是他卑劣了,借著身上的傷,求她能與自己並肩。可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青廣陵的左手抬了起來,想去撫上右臂上姑娘的纖纖素指。公子的左手懸在空中,想去捉住什麼,卻於近在咫尺的距離時,指間鬆了下來,漸漸回落,又藏回袖擺中。
這一切被白若月看在眼裡,她曉得他想做什麼,若是乞巧節那日兩人能在臨安城裡夜遊,也許她會主動牽住他的手。沒想到那日沒能遇見青廣陵,還弄出許宣這件事來,而後事事相連,好似就回不去當初相擁許諾的那個時候了。
一路走至禪房,別無他話。
白若月將青廣陵扶到床前坐下,探了探他的靈脈,仍是虛弱得很。
她雙指落在他的靈脈上,將自己的靈力緩緩地輸入到他靈脈中,銀色的靈流只注入了一下,就被一道銀黑色靈流阻擋。
青廣陵知曉她要為自己療傷,仰頭看向在床前站著的她,「若月,我不要你的靈力。」
「用靈力來療傷,你好的會快一點。」白若月堅持。
「我不需要。」青廣陵撤回自己的胳膊,用袖擺蓋上,「你要留著這些靈力,好好保護自己。」
「那我能為你做寫什麼呢……」白若月無力地說道,這一句,她是自問。她發現自己好似很沒用,並不能緩解他的傷勢,也不能毫無保留地延續著兩人此前的那種曖昧。
「陪著我。」青廣陵躺回床上,心滿意足地望著眼前人,「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那你歇息。」白若月搬來凳子,坐在一旁,滿臉愁容。
「若月……」青廣陵欲言又止。他想去牽她的手,不過這個要求好似都不必提,她已經拒絕過了。
「你要說什麼?」
他笑了笑,躺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已然很是滿足,「沒什麼。」
待青廣陵沉穩睡去後,已是夜月高懸時。
白若月走出藥廬,直奔西湖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