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楊大娘神秘兮兮地道:「公子不讓同旁人說,那時你還昏迷著……」
原來前幾日的夜裡,范青許出門去,回來就一身是血地跑回家裡。楊大娘那時候在照顧病著的月兒,瞧見范青許一身黑衣入了家門,才解開蒙著臉的黑面紗,他一直捂著胸口,手掌上儘是鮮血,嚇了一跳,忙要去找大夫。
哪知道被范青許攔下,讓她莫要聲張,只在家清洗了傷口,塗了些止血的藥膏,胡亂包裹上就睡去。
這幾日楊大娘來得極早,就是要來給范青許煲中藥。她的那個包袱里,放的是從家中拿來的草藥。
白若月站在院子裡,聽完一切,思忖著范青許一定是去偷偷查范縣令了,不知發現了什麼,被人追殺才受了傷。這幾日乖乖在家看書,一來養傷,二來也是為了避避風頭。
楊大娘見她不動,就想著多說幾句,「月兒,如今你身子也大好了,以後做事要多注意。」
白若月應聲點點頭,以為在說月兒此前生病的事。
沒想到楊大娘說:「畢竟公子是鎮上唯一一個秀才,明年是要進城參加春闈科考的。屆時要見許多大官呢。你可莫要騎他身上了,若是被人瞧見了,豈不是要笑話他?」
「……」白若月一愣,想想了,許是在說自己昨日被范青許背回來的事,「好,月兒曉得了。」
說話間,藥爐上的湯藥已經撲出藥沫來,楊大娘說:「你等一下,端了藥去給公子喝。」
院子裡日頭已大,房間仍未開窗,白若月以為范青許疲累還在睡著,就打算進屋喚他起床。她端著藥碗輕手輕腳走進去,小心翼翼將藥碗放在桌上。才一抬頭,就對上了正坐在床邊換藥的范青許。
「月兒?」范青許一愣,手上白紗布一抖,骨碌碌落到地上。他沒去撿東西,卻趕忙扯了衣服,遮在身前。
「我……我來給你送藥。」白若月只看了范青許一眼,可卻將他煞白的臉、斑駁血痕的胸膛,半露的衣服盡數看在眼裡。
她撿起地上的紗布,遞給他,范青許接了、「好。」
白若月別過臉去不敢看他,愣在一旁,她在想,月兒是不是應該幫青許公子上藥呢?「公子,可是昨日我又弄疼了傷口?」
范青許見她沒出去,也不敢繼續動,只將衣服披在身上。如今兩次被她瞧見傷口,看來也瞞不住了,就道:「這事你知曉就放在心裡,不要同人說。」
「你在查到了什麼?」白若月捨去各種鋪墊直接問來,她怕自己循序漸進地問,以這兩日她對范青許的了解,他一定不會讓月兒知曉。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范青許有些警惕。心裡想著,楊大娘都只是知道自己受傷了而已,難道月兒知曉的更多?月兒前幾日落水,難道因為知曉了什麼,被人殺人滅口了?好在月兒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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