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若月笑著說:「我們那裡的習俗,動了我的瓷枕,可是要娶我的!你可別始亂終棄啊!」
「你……」范青許皺了皺眉頭,「這事也能玩笑的麼?」他惱了,轉身就走。
白若月拉住公子背對自己的衣衫,「別走。」
范青許只頭轉過來一點,向後看著白若月,臉色仍是不好,「怎麼了?」
白若月曉得方才自己玩笑開過了,范青許那樣臉皮薄的人,應該氣得怒火中燒了。他本來就想將自己推出是非去,自己還偏要拿終身大事逗他,公子這不就惱了麼?白若月也惱了,因為她在范青許的背上,看見了一個東西。
她努了努嘴,氣哄哄地將他衣裳上的一片粉紅摘下來,遞到范青許眼前,「這是木槿花瓣,是濟善堂門外柳樹邊上木槿的花瓣。」
「木槿乃是盛季,城中到處都是。」范青許說謊了。
「是啊,到處都是。」木槿花瓣在姑娘手中滑落,因沾了水,花瓣微重,簌地一下落在地上。白若月道:「到處都是木槿,可只有濟善堂外的那一樹還開著。好巧不巧,最後一朵花被今夜的雨打落了,怎麼就不偏不倚掉在你衣裳上呢?」
「沒有的事。」范青許打算堅持到底,就是不承認。
「范青許!」白若月喊著他的名字,「今夜你明明就是去濟善堂接我了!為什麼不出現?為什麼又不肯承認呢?你瞧見我和范無咎烹茶了,是不是?」
「沒有……」范青許走到裡屋,和著衣服躺到床上,聲音飄到了門外。
「你就是醋了!」白若月「嗙」一下,將門摔上!
他這是何意?白若月看清楚了。無非是他要犯險,想與白若月劃清界限,若是可以,將白若月託付給范無咎。
她自然自語著:「青廣陵,等你想起來了這一切,就去後悔吧!」
翌日濟善堂休沐,白若月特地一大早就醒來就找范青許。她想著同他好好合計一下,他必是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哪知楊大娘說,公子一早就被馬車接走了。
「誰的馬車?」
「無咎公子的馬車,他那僕人十一,我認識的。」楊大娘道。
白若月覺得奇怪,從前范無咎請范青許了很多次,每回都帶上自己,這次怎麼沒同邀自己呢?「可說了何事?去哪了?」
「沒說。」
原來這日是南守仁宴請眾人,為的是祝賀欽差大臣離去,諸位可以從新縱心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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