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在被這突如其來綿長又熱烈的吻吻懵了時,她已經察覺了眼前公子與此前的種種不同。他主動,可又帶著瘋狂,他將思念的苦痛發泄出來,也帶著想索要更多的狠。
他身上七石散的毒性,需要解藥,她意識到了。她應承著那樣綿綿不絕的吻,好似曉得,她要如何幫他解開七石散的毒性了。如這樣麼?然後呢……再往下,白若月遲疑了些,又不懂了。
在姑娘玉骨冰肌觸碰到房間裡冰涼寒氣,不禁打了個冷顫時,兩個吻得難捨難分的人終於停了下來。
公子睜開眼睛,渾身發燙得發抖,他的牙齒在打顫,「你,你,你快離開這裡!」
「我不走。」白若月眼中無比肯定。她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會發生什麼,卻知曉,她不能離開青廣陵。
他將身邊被子蓋在身上,手掌使勁捏在雕花床框上,不讓她靠近自己,亦不敢瞧她,只粗粗喘/著氣,「你走……我求求你……」
白若月站在窗前,望著忍得渾身是汗的公子,又逼著自己走。她好似忽就明白了……她面上平平淡淡,心裡想著,若是自己不離開,即將會發生什麼,也在同自己說,若要救他,只能這樣。
她望著極熟悉的人,冷靜地說著:「你從前種在我身上的五葉蓮花印,不是普通的符籙,是反噬的符籙。那好比一個陣法,只要我受傷,那些外力的傷害就會盡數轉移到你身上。」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青廣陵打算裝作范青許,不承認這件事情。不然以他對白若月的了解,她必會為了救自己,將什麼都捨去。
她走到妝奩台前,將已經被吻落了大半的衣衫剝下去,露出右邊那處本該有箭傷的地方,她看向銅鏡里自己的背影,「你看,我明明受傷了。可這裡卻一點傷口都沒有。」
又看向他,「而你,卻受了箭傷。」
公子不吭聲,只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
白若月將掉落了一半的披帛拉起來,交到了他的手上,問道:「你要解開麼?」
纏繞在她身上的披帛,要解開麼?
這一句,兩人都知曉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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