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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那一日,被白羽箭重傷的人是若月,我曾在她身上種下五葉蓮花印的符籙,那符會將她身上的傷轉移到我身上。是五葉蓮花印,將我喚醒。」這事青廣陵沒有理由告知黑無常,他只消說自己醒了便是,無需解釋這麼細。可他心底偏有些故意,如此說出來,好似在宣誓著他與若月從前到現在的種種牽絆。

「也不一定。」黑無常范無咎沒有多想,甚至好不動念。他只一心說著自己忽然而來的想法,「我們掉入孽鏡地獄裡的頭一遭,都是瞧見青許書生慘死水牢,他的小蛇在他死後幻化成人,那是第一世。我們三人出現在這裡,是第二世。顯然,白姑娘打入了青城鎮起,就是醒著的,她曉得前生今世。我回想她頭一遭在此間見到我,也如你上次那般,試探著喚了我一句『黑兄』。」

青廣陵接著他的話道:「第二世,范青許重生,在月兒受傷時,我以為我借著五葉蓮花印的召喚醒來,其實也許是到了某個節點,我剛好醒來?」

范無咎點頭,「我在看見范青許和月兒燒死於火海時,忽然醒來。如今,是第三世。」

「所以,這是冥冥中孽鏡地獄裡的安排?讓我們次第醒來?那如此,這一遭,我們該是能出去了吧?」

「不一定。」黑無常望著遠處陰雲密布的天,瞧不清黑夜和白晝,竟讓人聯想到閻羅殿外那涇渭分明的天空,「這應該是閻羅王的安排,他或許在我們三個人的命運里,投遞了不同的錦囊。這一出,是北辭慣用的伎倆。」他與北辭在地獄道待了幾千人,甚至北辭做鬼做事的習慣。

「而這個錦囊,竟然都是一樣的?」青廣陵不可思議地笑了:「北辭還同我說,他寫話本子編故事的本事不錯,就這?忒隨意了點兒。」

既然兩人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黑無常就不必再披著青城公子的皮囊,做那個如沐春風的人。

他的神態變回自己從前模樣,面無表情,好似對事事都不關心,道:「范縣令,也就是我在此間的義父,昨夜在懷疑你,眼下應該要派人追殺你才對。你怎麼在這裡?如何抽身的?」

「我知曉他會懷疑,所以半夜裡就將帳簿還了回去。一早又登范府門,前去解釋昨日受傷之事。說我是小傷,已經無礙。」青廣陵心裡已經有了盤算,想儘快離開孽鏡地獄,就問:「方才范縣令歡喜,說今夜會設宴望春樓,我已應下前往。今夜,必會有個了結。」

廣陵君能如此說,便已然心裡有了籌謀。范無咎與他的想法一樣,他沒有戳穿,只用那木然的眼光望向青廣陵,道:「我今日會上望春樓,廣陵君和白姑娘好生在家待著便是。」

「范縣令的狐朋狗友皆知青城公子范無咎不狎/妓,亦不食七石散,也從不登望江樓。你如何上得那樓?」青廣陵聽懂了黑無常的言外之意,他也有了計劃,要在今夜,有個結果。青廣陵抬手拍了拍范無咎的肩膀,心上領了他的好意,無比堅定道:「理應我去。」

黑無常不堅持,問:「你怎麼同白姑娘說的?」

兩人之間敘話,仿佛相互打著啞謎,他們心裡的盤算大抵一樣,卻都沒說明自己的計劃,也沒有戳穿對方的計劃。

青廣陵道:「帳本我抄了一份,原來的那個,還到了范府上。還有一份,在若月手裡,我會讓她去易州,繼續找欽差大臣。」

那就是說,青廣陵要隻身赴險,支開白若月。

「好。」范無咎乾脆利落地結束了兩人間的談話。臨走前,問了一句:「廣陵君,不知何時能再聽一曲伏羲琴彈出的廣陵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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