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和早飯,哥都給你放門口。」陳琿說:「記得吃,哥已經幫你請假了。」
陳琿隨便扒拉了兩口稀飯,提著公文包,出門前,忍不住地又說:「哥去上班了,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要是太難受就去醫院。」
「聽見沒有?」
房間安安靜靜。
陳琿蹲下來換鞋子,房間內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陳琿皺眉站起來,看著那扇門。
劇烈的咳嗽聲不停。
「煩死了。」
陳琿把鞋子脫了,給人事打電話。
「喂,你好,我陳琿,嗯,是這樣的,我今天臨時有點事,我想請假一天,嗯…好。」掛了電話,陳琿把公文包丟在沙發上,然後提著藥再次站在陳碣棋門口。
「陳碣棋?我進來了。」陳琿溫熱的手摸到金屬質感的手柄,緩緩推門進去。
「什麼鬼?你小子喝紅酒了嗎?」
房間酒氣衝天,伴隨著一股濃郁無法形容的味道。
房間漆黑一片,厚重的窗簾把外面的光擋的嚴嚴實實的,燈也沒開。
陳琿很少進入這個房間,他嘟囔到:「你要是因為喝酒生病,看我不揍你。」
床上的被子捲成一團。陳琿拍了拍鼓起來的被子,說:「陳碣棋,醒著嗎?」
陳碣棋躲在被窩裡,一動不動。
陳琿擔心他,把他被子輕輕掀開,露出一個腦袋,一股非常濃郁的紅酒味直衝陳琿的鼻腔。
「你他媽的是不是把酒灑在被窩了?!」陳琿本來還想著要溫柔點,可聞到這味道是酒之後,怒不可遏。
「哥。」陳碣棋濃濃的鼻音。
陳琿:「你小子學會喝酒了是吧,我真的要揍你了!」他還準備說點什麼,陳碣棋忽然摟住陳琿的腰,將他帶到床上。
陳琿沒想到這小子力氣這麼大,生病了速度還這麼快,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床上,陳碣棋眼疾手快地把還把被子蓋上。
兩個人躲在這個寬大的被子裡,陳碣棋壓在他身上。
被子裡面濃郁的紅酒味讓陳琿喘不上氣,他給了陳碣棋一巴掌:「發什麼神經,給我起來!」
這一巴掌實打實的,陳碣棋也不躲開,硬生生挨這巴掌。
陳碣棋委屈巴巴的,他不起來,整個人覆在陳琿身上。
「哥。」
這一聲叫的可憐極了。
陳琿:「你他媽的裝什麼委屈都沒有用,喝了多少?!」
「沒喝。」
「再騙我?!」陳琿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陳碣棋趴在陳琿身上,腦袋埋在陳琿的脖頸處,搖頭悶悶地說「真沒有,哥不行自己開燈看。」
陳碣棋的頭髮細軟地在陳琿的脖頸掃來掃去,一陣癢意襲來,他艱難推開身上的人,奈何這傢伙已經成了一塊結實的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