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幾位醫生慌忙的衝上樓上,差點把陳琿撞倒,杜陽自然地伸手扶住他。
「謝謝——」
「哥!」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琿回身一看,果然是陳碣棋。
陳碣棋沒有穿校服,簡單利落的穿搭加上他挺拔的身姿襯著周圍的人全部成為了背景板。
他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一雙眼睛,杜陽隨著陳琿的視線看過去,少年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杜陽忍不住地皺眉——這小子的敵意未免太重了些。
陳琿看到陳碣棋在這,忍不住這些天的冷戰相處模式,到底還是開口說:「那不舒服?來醫院?」
陳碣棋身體非常好,沒有任何的不適,他來醫院不過是想開點藥物,從裡面提取點東西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了杜陽扶陳琿的手上。
杜陽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他慢慢地將手從陳琿的身上滑落。
陳碣棋覺得自己血液正在噴薄的叫囂,眼前的場景幾乎要把他藏的特別好的變態控制欲激發出來。
陳琿看陳碣棋半天沒反應,以為人發燒了。他走上去,用手背碰了碰陳碣棋的額頭。
陳碣棋被他略冰的手背怔了怔,原本的怒火差點壓制不住,只是被陳琿碰了碰,就下去了。這些天兩人的冷戰似乎就結束了。
他的眼神放軟一些,看著陳琿。
沒有很燙,應該沒有發燒。
陳琿又問了一句:「怎麼來醫院了。」
陳碣棋垂著眼看他,猛然間陳琿對上他的眼睛,撞進了一口深不見底的黑洞。
那裡面的情緒濃的像墨,怎麼也化不開。
「沒有怎麼。」陳碣棋說。
杜陽同為阿爾法,他最能感受到陳碣棋那眼神里的意思。
不得不說,杜陽的確是吃驚了。
他側著臉看了看陳琿,陳琿毫無察覺,還一臉擔憂地盤問陳碣棋來醫院到底做什麼。
杜陽忍不住地拉住陳琿,下意識想讓他離這個人遠一點。
陳碣棋被杜陽的動作一激,抬手就壓在了陳琿的肩膀上,不帶善意地看著杜陽。
陳琿聞到了空氣中的紅酒味。
他一拍陳碣棋的腦門,咬牙罵他:「又發什麼神經,在這裡放信息素!」
陳碣棋收了收,貼著陳琿沒說話。
陳琿轉身介紹:「杜陽,這個是我弟,陳碣棋,這個是杜陽,你喊他杜哥就行。」
「我只有你一個哥。」陳碣棋冷冷地說。
陳琿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