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想過來給他哥一點教訓的陳碣棋怔怔地呆了兩秒,隨即立刻道陳琿邊上。
「哥!——陳琿!——」
陳琿只覺得自己胸口有一塊石頭壓著,胸腔裡面燃燒一股邪火,他被陳碣棋半扶起來,陳琿體內的血液都在逆流沸騰,隨著陳碣棋拍撫他,猛地,從他的鼻腔口腔湧出一灘鮮血!
「咳咳咳!」陳琿被這股鮮血嗆到沒有辦法呼吸,整個人在劇烈的掙扎,床單上大灘大灘的血液,汗漬。
陳碣棋臉色慘白慘白,他不明白怎麼了,他明明只是給陳琿用了一點點調動生理情緒的藥物而已,就算他不去紓解,過不了一會自己就會好的。
陳碣棋立刻起身,在屋內看了看,他從窗戶邊上看到一小塊剃鬚刀的刀片,他拿起來在自己的手腕內側劃下,濃烈的血腥以及血液中的信息素溢出,他皺著眉頭抬起手,拍了拍陳琿,捏開對方的嘴巴,對陳琿說:「哥,沒有信息素提取液,你喝點這個。」
陳琿雙目緊閉,皺眉搖頭咬著牙關,他渾身都濕的不行,陳碣棋看他臉色發白,剛才還吐出一灘血來,手都在抖。
陳琿死死咬著牙不肯張嘴,陳碣棋沒有辦法,只能捏住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果然,片刻,陳琿受不住地打開的牙關,陳碣棋趁機將自己流出來的血液滴入他的口腔中,很浪費,血從給他的嘴角滑出,陳琿又不曉得吞咽,大多數的血只能浪費在床單枕頭上。
陳碣棋只好死死地扣住陳琿,然後捏住他的下巴吻他。
唾液同樣具有安撫的效果,不過陳碣棋大多數時候是用血液,因為唾液的信息素含量也不高,很難迅速安撫住對方,同時陳碣棋也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
陳琿胸腔裡面的那股邪火在吐出那團血的時候就下去了一半,現在有了陳碣棋的信息素安撫,身上的熱度幾乎降了下去,冷汗也不再出了。
但陳碣棋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他意識到出事了。
陳琿依舊半昏迷的狀態,陳碣棋摸出電話:「餵——林北溪——」
「你現在帶著實驗室的試劑過來,然後把我柜子裡面的那些信息素提取液全部拿過來,然後還要去藥店買信息素抑制劑,信息素阻隔貼,還有乾淨的床單被罩——」
「我說,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們是互相合作的關係,你又什麼資格使喚我。」林北溪毫不客氣地截斷陳碣棋的話。
陳碣棋停頓了兩秒,然後說:「我懷疑我哥要進行二次分化了,你最好現在就過來,我發地址給你。」
「二次分化?!」林北溪蹭地坐起身,「你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給他用了一點點藥,按照我控制的劑量,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他也不像是要二次分化的樣子,我現在不敢帶他去醫院,他隨時可能會陷入情熱。」
「我現在過來。」
「別帶人,就你過來,我可以做你的實驗標本,我哥不行。」
電話掛斷之後,陳碣棋迅速地檢查陳琿的生命體徵,發現體徵是平穩的,只不過依舊陷入了昏迷的狀態。陳碣棋頭一次感受到這種心慌無措的情緒。他向來自負,認為對陳琿以及自己身上做的這些實驗萬無一失,結果只是時間的問題。殊不知自己在暗暗種下可怕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