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一想到我有可能擺脫易感期,一想到我哥能和我在一起,我就覺得這也沒什麼。」陳碣棋略帶輕鬆的將雙手枕在腦後。
林北溪早就猜測出他的心思,因此在他面前,陳碣棋倒是一點也不隱瞞自己想上他哥的欲望。
林北溪剛才還嚴肅的表情,聽到這裡表情也輕鬆下來,忍不住說:「真厲害啊,痛的時候還能想到你哥。」
「那現在呢,你哥什麼態度?」
陳碣棋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說:「怕得要死。」
林北溪對他這話倒是挺認同,說:「嗯,攻略貝塔需要一點時間,畢竟他們的感情很遲鈍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點落寞的笑意,頭上的一點白髮落在眉頭前,他面容倒是較為年輕,頭髮白的不少,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很有故事的紳士。
陳碣棋從他寥寥話語中聽出來了一點弦外之音。
「林教授!——」
「陳碣棋!——」
「于田田快不行了!」
兩人的臉色一變。
于田田,那個配合陳碣棋最新實驗,自願成為實驗對象的歐米伽。
觀察室中,于田田痛苦地蜷縮在病床上,空氣中充斥著甜膩的味道,是她的信息素,所有的阿爾法和歐米伽全部避讓,只剩下部分的貝塔留在實驗室,但是由於貝塔本身的基因限制,他們並不能聞到味道。
只是在林北溪來之前象徵性地在空中噴灑過一些阻隔噴霧,若不是觀察室的機器檢測中空氣中的信息素從而第一時間關閉觀察室門窗,此刻整層樓都將被這味道浸染。
林北溪看到情況後,雖然不能聞到味道,但還是第一時間要求陳碣棋離開。他們做過基因實驗,將匹配度在原有的基礎上提高了,她的信息素極易引起陳碣棋的易感期或者是其他的狀況。
陳碣棋從抽屜中取出面罩,穿上隔離服,要求和林北溪一同參與。
看著床上的人,林北溪皺眉,最後同意了。
實驗室剩下的人全部被林北溪趕出去,走廊漆黑一片,高樓的風從窗戶的縫隙吹進來,懸掛在走廊牆面上用於展示的基因圖譜被風吹得搖搖欲墜,走廊最里側的一個小小觀察室內,亮著唯一的燈光。
第二天,實驗室整層樓全部被關閉,眾人被攔在門口,實驗室整層樓的窗戶拉上了窗簾,遠遠望著,陷入死寂。他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站在門口,其他幾個昨天呆在這裡被驅趕出來的實驗人員正在和周圍的人傳播昨天情況是如何發生的,就在這時,手機收到來自林北溪的統一信息。所有參與實驗的人員待定在學校,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