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手麼?」
他手墊在那人身下,捏了一下,「嗯,沒有。」
襯衣沾了水,緊緊的貼在肌膚上,扣子更難解了,年思賢摸索半天,才將襯衣解開,剛要伸手去解腰帶,那吻就落了下來。「唔……腰帶……還沒……」
「等不了……」
花灑的水一直流著,那水聲似在為這場久別重逢做著背景音樂,浴室的熱氣聚滿了整個房間,在黃色浴霸光芒的照射下,又潮濕,又溫暖。
年思賢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整個人朝著水台後的鏡子倒去,好似眼下顧此失彼,感官拉扯在別處,全然顧忌不上,他都能感覺自己的頭要磕到鏡子上了,「嘭」的一聲,高安和騰出一隻手掌,撐在鏡子上,墊在自己腦後。好貼心,年思賢想,心裡瞬間開了花。
那吻纏綿洶湧,引的人不住的顫抖,高安和尋了縫隙,「冷麼?」
年思賢呼了一大口氣,「你不冷麼?」
高安和把人又抱到花灑下,冒著熱氣的水珠淋到兩人頭上,順著臉頰、脖頸、一路朝下流淌著。他腳踩著褲腳,將濕透了西褲脫下,一腳踢開。年思賢還驚訝於腰帶什麼時候松的。就聽高安和壞笑的說了一句:「撐開的。」
主臥里的超大熱水器是按照全家五口人的洗澡熱水配置的,市面上最大熱水容量的,可夜裡不過兩個人洗澡,洗到後來熱水器都罷工了,趕不上趟去燒出符合他們需求量的熱水。
但這不是最可惜的,最最可惜的是,他們有過幾次非正式的風月嘗試,正式的那種都在最後的一步,停了下來。好在接下來高安和接了一個在北京的綜藝錄製,他有大把時間可以等著年思賢願意敞開心扉,容納自己。
年思賢躺在床上抱住了高安和,「說實話,你不在我就睡不好,趕緊讓哥哥抱一抱,讓我好好睡會。」
清明節的三天假,愣是被兩個人熬成了一天。年思賢站在客廳收拾東西,笑著說出自己這個結論。
高安和不認同:「我同你睡了兩夜,今天還有一整個白天。」
「你還好意思說,三天假期,就剩下這一個白天了。」
「怪我,」高安和坐在沙發上,看著年思賢取了一個漆器的食盒,將一些好看的點心放進去,又來沙發邊拿紙抽。他就彎起手指,去勾他褲子上的口袋,將人勾到自己身邊,伸手抱住他腰,將整個人埋在自己襯衫里,「今天陪你,把這幾天該做的事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