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耘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點回不過神來,難道自己成了他們遊戲的一環?
不不不,他不相信。
“一切分明只是巧合,你們想得太多了。”
“那獨坐雲台中作何解?明明可以坐爵台、坐瑤台嘛,為什麼偏偏要坐雲台?”越說越言之鑿鑿,“太傅用詞之精妙,每個字眼都有深意。總之文化人的感情你不懂,就不要再作無謂的質疑了。”
寧少耘詫異地望向宜鸞,把她心虛的模樣,自動理解成了羞赧。
清河郡主則嫉妒得要發瘋,“太傅如何會看上你?長公主雖然身份高貴,但你才十七,太傅不會喜歡你這種少不更事的小丫頭。”
宜凰又嗤笑,雖然她知道宜鸞在鬼扯,但不妨礙她藉機刺激李懸子,“不喜歡年輕的,難道喜歡年紀大的?我聽說王叔又納了一房小妾,今年才十六歲。”
清河郡主調轉目光虎視眈眈,“我家的事,又與你有什麼相干?”
宜凰一貫那副拽樣,不以為意道:“我是實話實說,你生氣,隨便你,反正我就是要說。”
“你……”清河郡主惱火得揚手,差一點就打下去。
勸架為主的宜鳳這回拔尖了嗓門,“你敢以下犯上,王叔也保不住你!”
她們親姐親妹,蛇鼠一窩,果然一進華光殿就長了見識。
李懸子只得放下手,心裡仍是憤憤不平,那眼神幾乎要把宜鸞剜出兩個血洞來,“我不信,定是三公主有意抹黑太傅。他詩中有你寢宮的名字,證明不了什麼,三公主若是有膽量,就隨我去見太傅,咱們當面把話說清楚。”
去太傅面前對質,難道她傻了嗎?
宜鸞扭過身道:“你是太傅的什麼人?太傅與我,誰也不必對你有交代,更別說向你澄清了。”
這個時候得見好就收,忙招侍書的女官進來,把書和文房都裝進書匣里,又轉身喊少帝:“我與陛下一同回去。”
少帝道好,和她一起出了華光殿。
回去的路上,少帝猶猶豫豫,終於還是把話問出了口,“一會兒凌王世子,一會兒太傅……阿姊,你到底心悅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