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
追悼會結束的時候,人們便都紛紛散去了。
只剩下秦家人和夏澤笙帶著那個只裝了衣服的空匣子上山。秦禹蒼看了看時間準備跟梁丘鶴與童昊離開,往停車場去的路上,遇見了夏泰和。
「我明天跟夏澤笙領證。」他說,「然後就帶回我自己家了。」
也許是因為秦禹蒼給他賺到了很大一筆錢的原因,夏泰和顯得很和藹,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就是有行動力。好。」
周圍人並不少,聽到這個話的人也很多。
看到夏泰和拍他肩膀的人也不少。
人們竊竊私語,想要一探究竟。
很快「秦禹蒼」這個名字,就飄入了不少人的耳朵,很快,他與夏澤笙即將結婚的消息,便擴散開來。
秦禹蒼要達到的效果達到了,他於是走到自己的二手觀途旁邊。
下了一上午的雨,終於停了。
他回頭去看。
遠處山路上,埋葬了秦驥的人們已經開始下山,夏澤笙走在最後,一個人孤零零的,似乎察覺了他的視線,於是停下來看他。
太陽出來了,天邊出現了一道隱約的彩虹。
困惑秦禹蒼很久的問題,似乎也有了一些答案。
秦驥終於死亡了,很快會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里,人們不會再隨意談論起這個人,即便他曾經叱吒風雲過。
如今活下來的人,無論是誰在影響誰,都只有一個身份。
叫做秦禹蒼。
正月十七日清晨。
夏澤笙被鬧鐘叫醒,手機上提示著今天唯一的日程——結婚。他簡單的洗漱完畢,按照平時的習慣,穿上灰黑色系的西裝,帶好手錶。
接著收拾了一下屋子裡的物品,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一路沒有遇到旁人,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甚至也沒有看見夏泰和。
平時戒備森嚴的保安系統,如今像是失靈了,他走出夏家暢通無阻。以至於他回頭去看夏家合上的大門的時候,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他在路邊等了大概七分鐘,秦禹蒼那輛熟悉的二手途觀就開了過來,停在他的面前——明明已經賺了好幾個億,車依舊沒換。
夏澤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看向秦禹蒼。
秦禹蒼今天似乎有特別收拾過,面容顯得更精緻一些,連髮型都恰到好處,身上木質香的香水味,更是與他一身深藍色西裝搭配得宜。
在他打量秦禹蒼的時候,秦禹蒼也掃了他一身黑色西裝搭配一眼,迅速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