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著,還是開了門。
「爸。」秦禹蒼隔著防盜門喊了一聲。
秦瑞不吃這套,還要再罵,然後就看見了後面的夏澤笙,整個人一驚,連忙開了防盜門:「夏先生怎麼跟阿蒼來了?快進來坐,進來坐……」
「是阿笙買給你的。」秦禹蒼把禮品提了進去,放在餐桌上,一下子狹窄的兩居室堆得滿滿當當。
「怎麼還帶了這麼多東西。」秦瑞有點惶恐起來,搓搓手準備說兩句客套話,「夏先生來,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秦禹蒼看看他,又看看夏澤笙,咳嗽了一聲說:「今天回來是有件事和你講。」
「哎呀,你的事情能有多重要,夏先生來了,先待客呀。夏先生喝什麼茶?」
「爸。」
「啊?」
「是這樣。」秦禹蒼醞釀了一下,「我和阿笙,昨天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已經是夫妻了。」
「哦……」秦瑞下意識地說完,才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什麼?!」
要不是天花板攔著,他已經跳上天了。
「你你你你……你再說一次?」
何記燒臘開了有二十年了。
一到中午就人滿為患。
秦禹蒼點了個蒜蓉波龍王,鮑魚雞堡,再加了半隻燒鵝,一個燕窩湯,以及必定有的一份青菜。走回到包廂的時候,就看見秦瑞還呆滯著。
等菜上來了,秦禹蒼給秦瑞倒了杯酒:「都是你愛吃的菜。」
秦瑞看了一桌子的菜,終於才緩了過來,看看夏澤笙又看看他喃喃道:「怎麼這麼突然。秦先生才下葬兩三天啊,你們怎麼就……這傳出去多不好聽。」
「下葬是剛剛下葬,人已經失蹤了三年。」秦禹蒼握著夏澤笙的手對秦瑞說,「阿笙等太久了。還要等多久,名聲才好聽?」
秦瑞語塞,半天才罵他一句:「你個衰仔,悶聲悶氣的,結果什麼都做得出來。你是不是要把我嚇出心臟病來?」
他又去給夏澤笙道歉:「對不起,夏先生,實在是太冒犯了。」
夏澤笙給他倒了杯酒,雙手遞過去,喊了一聲:「爸。」
秦瑞嚇得一哆嗦:「不敢當不敢當,這怎麼好意思……」
秦禹蒼在旁邊提醒他:「改口酒,要給紅包的。」
「啊?」老頭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這、這太突然了……我也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