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再這樣下去將不復存在。」童昊提醒他。
秦飛鵬笑了笑:「那也不一定。我並不著急要賣。」
「所以你在等什麼?」秦禹蒼問他,「你是不是在等秦驥的遺產落袋為安?九霄已經炸鍋的情況下,你還是依舊開出這樣的價碼,不過是寄希望於繼續能夠控股九霄,未來秦驥的遺產到手後,就可以再重新把九霄買回來。」
秦飛鵬看他,反問:「怎麼?難道不理所應當嗎?」
「現在要收購,怎麼可能不算到你這一手。」秦禹蒼轉而看向何甄,「何律師今天到場,想必有話要說。」
「是的。我今日是被鍾總邀請過來作為顧問。當然也是有些事情要告知秦老先生。」何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封告知函,「您也知道,自書遺囑的字跡對比比較複雜。上次方建茗先生手裡的秦驥遺囑,有您提供的相關字跡作比對,本可以確認為真跡,但是上周鍾文彬先生提交了秦驥先生在工作中的簽名資料……與方建茗先生的那封遺囑略有不同。」
「一個人在不同的年歲,字跡自然有所改變。方建茗那封遺囑來自近二十年前,與近幾年的字跡不同,才是正常的。」秦飛鵬道。
「是的。」何甄點點頭,「所以我說,還需要時間,再請專家就兩份字跡做詳細比對。」
「……還需要多少時間?」秦飛鵬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長。三個月。」何甄道。
「三個月?!」秦飛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他臉色鐵青地看向何甄,然後緩緩掃視過鍾文彬、童昊、夏澤笙,最後停留在秦禹蒼的臉上。
「你這是設好的局,是違規收購,是欺詐。」秦飛鵬咬牙切齒地說。
「哪一條違規?」秦禹蒼反問他,「何甄律師就在現場,我們可以諮詢一下。」
「我並不是非賣公司不可。將你這種行為在董事會上公開,我還可再爭取到三個月的時間。」
秦禹蒼道:「我建議你不要再去董事會上做什么小動作。」
「你攔不住我。」
「不是我攔你,只是董事們現在並不知道秦勇痴迷賭石,花光了你秦飛鵬的錢還不夠,竟膽大到用九霄的公款去緬甸揮霍。」秦禹蒼問他。
「你、你沒有證據!」秦勇慌了,「你血口噴人。」
「你猜我為什麼去緬甸?」秦禹蒼說著,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在緬甸時秦勇賭博的照片,還有那些高利貸借條的複印件,「巧得很,光是這利滾利的高利貸,算下來是不是正好夠秦勇在九霄的借款?」
秦飛鵬盯著那些材料,臉色變得慘白,然後抬頭看向秦勇,惡狠狠問:「讓你收手,你竟又去賭?」
秦勇慌亂:「爸,我……」
「你猜他們知道了……會不會要求查帳,還保得住你這一屋子家業嗎?」秦禹蒼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