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說得比唱得好聽啊!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秦瑞還在氣頭上,怒指著他的鼻子,「他是秦驥的遺孀,葬禮才辦第二日你們便領證,你有沒有想過外人要怎麼指摘他。九霄是二哥的公司,秦驥是二哥的兒子。如今他的媳婦嫁了你,又回去接管九霄,形勢多難,你讀書多,難道就想不清楚。這樣子的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看不起的。阿笙有沒有和你吐過苦水?」
秦禹蒼沉默下來。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衰仔啊,做人不能這般,你娶了夏澤笙,便要負責的!你如若只是玩玩,我勸你早點同夏澤笙離婚,不要耽誤人家的青春!」秦瑞難過道,「不好為了賺錢,連良心都不要了。」
秦瑞罵完,轉身進了病房,摔門反鎖,連給他回嘴的機會都沒留下。
他碰了一鼻子灰,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回頭去看束東賢。束東賢連忙轉移視線,咳嗽著假裝沒看到他有多狼狽。
凌晨的時候,送走了束東賢,秦禹蒼回到病房。
藥物的作用讓夏澤笙又昏昏進入睡夢中,秦禹蒼看了他一會兒,也沒有打擾他。
脫了外套,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他身邊,聽著檢測儀里他平穩的心跳滴滴聲,能夠聞到醫院消毒水味里病房裡隱隱飄散的茉莉花香。
但是這好像還不足夠。
他將椅子拖進,直到與夏澤笙的病床緊緊相鄰,近到足夠擁抱夏澤笙,嗅到他身上的氣味,觸碰到他的體溫為止。
秦瑞說得其實並不全對,這次他在歐洲的行程雖然不緊湊,卻都很關鍵,對於歐洲市場的獲取,起到極為重要的先導作用。
每一次見面溝通,都需要他用盡全部精力準備。
這一個多月下來,其實很累。
接到童昊的消息後,他腦子裡便容不下任何後續的計劃,那一刻除了儘快回到國內,回到夏澤笙的身邊,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在他上輩子還是秦驥的時候,全世界飛來飛去本就是常態,私人飛機在機場隨時處於候機起飛的狀態,他擁有不止一架私人飛機,這也是為什麼他熟知菲利克斯私人飛機情況。
那時候說走就走,有時候鍾文彬會開玩笑地問他要不要和夏澤笙打個招呼,畢竟也是夫妻。
他都說不用。
夏澤笙和在二沙島的別墅,不過是個象徵。
夏澤笙象徵他已婚。
別墅則象徵他立業。
沒人會在乎別墅的想法,自然也不用在乎夏澤笙的想法。
即便是現在,他去歐洲,走了四十天,中間與夏澤笙的聯繫亦少之又少。他習慣了夏澤笙的安靜和乖順,也對夏澤笙的等待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