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這些自欺欺人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果。是自遇見秦禹蒼開始,他把我從絕路上救回來,告訴我人生不只是這樣,教會了我向死去的摯愛道別,又給予了我以前都沒有想過的眼界和知識。我……我怎麼能算了呢?」
夏澤笙笑了笑:「我以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可是現在既然知道怎樣做是對的。不去做,就是辜負了秦禹蒼,也辜負了這段感情。」
說完這話,他推門離開。
他沒有回辦公室,直接下了樓,從騏驥大樓里走出來,外面已經亮起了路燈,大樓內的冷氣和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夏澤笙感覺胃部絞痛。
他按了按胸口。
像是有石頭橫在那裡。
每一件事,實際上在過程中都得到了合理地解釋。可是積少成多後,這些合理就成了巧合,成了一種詭辯。
……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那些合理又違和的解釋。不知道怎麼去理解那些偶然又集中出現的巧合。也不知道怎麼去確認秦禹蒼和秦驥之間的關係。
鍾文彬讓他去見何甄。
他站在這裡,甚至有些害怕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溫度在他身上慢慢地中和了,胃痛的感覺輕了一些,夏澤笙才能夠拿出手機給何甄發了條消息。
【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見你。】
何甄似乎在等待著他的信息,很快一個定位就發了過來——他還在律所。
「夏董。」冉一涵的聲音傳來,夏澤笙這才意識到冉一涵一直跟著自己下了樓,「您要外出嗎?要不要我去開車?」
「你不下班?」夏澤笙問。
冉一涵有些羞訥地笑了笑:「您都沒下班我不好意思走啊。而且鍾總說讓我今天跟著您,說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您如果要外出的話讓我隨時準備著。」
「你有車嗎?」夏澤笙問。
「有,我剛買了輛新能源的車。」冉一涵說,「您不坐公司的車嗎?」
「那麻煩你了,我要去趟律所。不能太高調。」
「好,那我現在去開車……」
冉一涵連忙去開車,過了一會兒,夏澤笙便坐在他的車上,往何甄律所的方向走去。
路上確實很多,時間變得漫長。
夏澤笙胃痛的焦灼感一直沒有下去,反而在抵達律所樓下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他快步上樓。
律所的燈都還亮著,以往這個時候,律所里還有不少人加班,可是今天人都走了,只有何甄一個人等著,隔著律所的玻璃門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