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卻一副糾結的模樣,「回蕭伯伯,說實話,很難評。」
「倘若他真是深藏不露之人,只能說此子非常可怕,城府如此之深,從小就懂得藏拙,將全天下的人都玩弄於鼓掌,而且,他可謂臭名昭著,如此能屈能伸也是世間難尋,為此,他甚至不惜以整個侯府為代價,差點就讓那匡義軍餘孽乘虛而入將整個侯府掏空,將他封地的百姓逼入絕境,險些釀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白子玉很糾結,毫無疑問,倘若那世子真是扮豬吃老虎之人也太可怕了些,要知道,侯府這些年被偷去的糧食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倘若封地百姓被逼造反,那才是真正無法挽回的大錯。
所以,一個小小年紀就喪父,又沒人管教,被一個無知老婦嬌寵著長大的紈絝世子,他當真有那麼大的魄力和心機嗎?
白子玉看似很難評,實際上已經給出了諸位更偏向的答案。
不合理啊,非常不合理,如此一人,與他們先前掌握的那個紈絝小世子完全對不上,這完全就是割裂開來的兩個人,非常的違和。
只聽白子玉繼續道,「不過,若是他身邊有什麼高人指點,此人的手段也著實令人稱讚。」
白子玉話音剛落,幾人不約而同的轉向了蘇宴之,這個高人是誰不言而喻。
蘇瑾言嘛,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蘇家消失了五年的那個蘇瑾言在蘇城出現了,雖然很遺憾成了殘廢,但是腦子沒殘就還是那個驚才絕艷的蘇瑾言。
這樣整件事就顯得合理了,許多說不通的地方也都說得通了,而且剛巧那小世子色名遠揚,花心無度,尤其對於相貌好看的男子那真是毫無招架之力,眾所周知蘇家消失了五年的那位蘇三公子可不正是天下無雙的容貌嗎?
如此,再加上他極聰明的頭腦,想要拿捏一個好色紈絝豈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倘若是這樣,那麼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四大世家對峙孫子柏的本質也變成了對峙蘇瑾言,不,確切的說,根結在蘇家這裡了。
蘇駱沉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心裡大概有了判斷,倒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按照他的意願,只是,白子玉所言真的可信嗎?讓白子玉都難以定論的人,當真是個簡單的人?
「看來此事似乎是蘇老二你的家事呢。」
蕭元赫不誤諷刺的道,「感情用事難道是你蘇家的傳統?」
誰不知道蘇宴之愛妻如命,一旦涉及王嫣然之事蘇宴之就毫無理智可言,做事更是感情用事一切以王嫣然為先,這幾位也是沒少調侃他,不過此時蘇宴之卻黑沉著臉冷冷掃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