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余自圖,說到他的時候孫子柏不自覺就警醒了兩分,畢竟原著劇情里這位可是在孫岐山被定罪之前就投靠了蕭亦焱的,也就是說,孫岐山最後的死跟他脫不開干係,蕭亦焱能如此輕易掌控這四十萬大軍可能也與他有關,然而原劇情里蕭亦焱的背後是蕭家,蕭家的手可不是蕭亦焱讓他們伸進來的。
那麼是否可以認為,現在的余自圖就有可能已經生出了異心,亦或者已經與其他勢力存在勾結行為,卻不想老侯爺對他的評價讓孫子柏很是意外。
「老余啊,他就是個直腸子,什麼都寫在臉上。」老侯爺臉上都是笑意,「他就是虧在沒讀過什麼書,總是一口粗鄙之語讓人聽了生氣,不過他對我的衷心是不用懷疑的。」
孫子柏心裡微動,「爺爺就那麼信他?」
「那是自然,老余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面了哈哈,六十多年的兄弟呢,他眼睛一睜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我與他比親兄弟還親呢。」
若是這樣,被所親所信之人背刺的時候,爺爺該是如何的傷心啊。
孫子柏沒有說什麼,又追著問起孫成建,孫子柏得叫他一聲四叔呢。
老侯爺卻微微嘆了一口氣,自古嫡庶之間的關係就很難平衡,孫岐山雖然出身貧寒,可在他帶著一幫人落草為寇之後也免不了俗,娶了這幾個妾室,生了好幾個庶子,但他依舊免不得像他曾經痛恨的那些個權貴一樣,對於子嗣後代的重心都在嫡脈上。
自古便如此的,人人都是如此,有些認知便也根深蒂固。
這一點孫子柏實在沒法評判,時代如此。
但孫岐山自知身份特殊,很多事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就比如被留在京城的一雙兒女,嫡長子作為質子留在京城,年僅十四歲的唯一嫡女也被迫嫁入皇室的一個側房,孫岐山都不敢想他們這麼多年在京城都是怎麼過的,受了多少委屈,是不是在怨恨著他,總之,他沒得選,因為他們是嫡子嫡女。
所以,唯一留下的孫兆尹只能是侯爵世襲之人,因為他是孫岐山唯一的嫡脈了,平南侯的封地只能由他繼承,所以孫岐山的身邊註定了不能有嫡脈,這何嘗又不是皇帝對他的制衡之術。
只是沒想到啊,那個兒子也是個短命的,年紀輕輕丟下一家老小就去了,爛攤子就壓在了不過十歲的孫子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