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你說的是劉兄吧。」
被叫來的孫子騫還有些納悶呢, 他最近沉迷酒樓的事,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對一件事情這麼感興趣,能讓他廢寢忘食連睡覺都滿腦子想的是如何賺錢, 如何招攬客人等等,他現在連都尉府都懶得去了, 而這些天他也因此認識了不少人,這劉權就是其中一個。
只是他不明白, 此人有什麼問題嗎?
蘇瑾言卻說只是想簡單了解一下他與此人的相識過程, 以及都聊了些什麼。
孫子騫雖然心裡疑惑, 還是簡潔明了的將他與劉權認識的過程講了一遍,其實真的再平常不過, 就是偶然在酒樓遇上, 相談之後感覺很是投緣, 於是便一起喝了酒, 再見面便開始稱兄道弟了,僅此而已。
他們所談內容更是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再正常不過。
蘇瑾言想到秦默的話, 便有意提醒, 此人是否對世子的事格外感興趣。
這倒是讓孫子騫更迷惑了,因為他大哥在這蘇城向來就是八卦的中心, 誰對世子的事情不感興趣啊?更何況如今孫子柏閉門不出好一段時間了, 昔日那些個狐朋狗友們, 權貴公子們更是想方設法的從孫子騫這裡打探世子的消息, 所以如果從這一點上來講, 孫子騫還真沒辦法下定論。
但, 蘇瑾言這麼一提醒他倒還真想到了一點可疑的地方,想到這裡孫子騫略微心虛的看了一眼蘇瑾言。
就是在一眾食客笑談世子與各種美人二三事的時候, 說是世子以害怕匡義軍餘孽刺殺為藉口,實則是沉迷溫柔鄉無法自拔之類的,這個溫柔鄉指誰不言而喻,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劉權卻在這時候開玩笑的說,「世子真乃高人啊,所有人都以為他被嚇得不敢出門,說不定此時世子都跑到天南海北去了,玩得不亦樂乎呢。」
所有人都只當他是笑談,畢竟人人皆知世子不能離開封地,更何況現在逆賊猖獗,萬一世子遇到危險怎麼辦?
蘇瑾言聞言卻是眉頭一跳,心裡無端生起一股不安來,事情似乎在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算算時間,都尉府的奏摺當是早就到了京城,快的話京城已然有了動作,只怕聖旨已經在去往西南的路上,那麼奏摺攔截失敗的事已成定局,匡義軍在西南布局如此之久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匡義軍餘孽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迅速撤離,拋下一切保全部分實力,二便是拼死一搏,來個釜底抽薪,趁著京城動作之前迅速拿下西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