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麼是最致命的呢,孫子柏離開封地就很致命。
剛剛趕到的胡岸,眼睜睜看著蘇瑾言的面色越來越凝重,他心裡下意識的開始打鼓。
「李顯舟那邊如何了?」
胡岸一直派人盯著,此人後來倒是又來過幾次侯府,即便每一次都沒能見到世子但他依舊次次都來,而後照例去都尉府匯報工作,因為匡義軍餘孽的事,都尉府與他之間倒是隨時有交集,這似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尤其是李顯舟與孫子顯之間的往來,畢竟在山陽郡的那段時間,都是李顯舟與孫子顯在共事。
然而當胡岸提起孫子顯最近已經兩次來到侯府請求見世子之後,他的神色明顯變了,眼底的幽光都變得銳利了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
蘇瑾言的聲音明顯透著凌厲,甚至有幾分上位者的壓迫。
胡岸愣了一下,不管是世子還是面前的蘇公子,都是讓他一直盯著李顯舟,所以他的重點都在那李顯舟身上,且每日來找世子的人多的是 ,他們也都是按照蘇瑾言交代的言辭回絕的,孫子顯自然在這些人之列,他和孫宏因此沒有稟報,卻不知蘇瑾言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胡岸明顯有些急促,隨即趕忙將此事細說,五日前孫子顯來過一次,說是有匡義軍餘孽進展要告知世子,孫宏假裝稟告世子之後回絕了他,只說世子感染了風寒頭痛欲裂不想見人,更不想聽匡義軍餘孽的任何事,除非是都尉府將匡義軍餘孽連根拔除的消息,否則都別來煩他。
前日,孫子顯第二次來侯府,理由還是匡義軍餘孽的事,前來與世子商量。
這一次回絕他的是胡岸,理由還是世子身體不適,不想見。
胡岸本來就不善言辭,更別說睜眼說瞎話了,不過他與這位庶公子平日就沒什麼交集,大家也各自不了解,且以前的孫子顯就是一年也來不了侯府一次,想來兩次碰壁必然會讓這位庶公子心生不快,但所幸原先的世子就是這麼個不講道理的,胡岸就以為自己搪塞了過去。
可眼見著蘇瑾言越來越凝重的表情,他回想著當時的孫子顯被回絕之後倒是沒有發怒,反而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這明顯不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