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這兩人惡人先告狀,倒是理直氣壯的指責她要砍死婆母了,若非她有個女兒,若非擔心連累父母,她是真想砍死這兩人啊。
孫清兒說得簡潔,但孫子柏卻聽得清楚,蘇瑾言已經退到了一邊,還不著痕跡的將孫清兒母女也拉到了一旁,他覺得孫子柏可能需要發泄一下。
而那對母子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孫清兒訴說的時候他們一直都在狡辯甚至反潑髒水,他們指責孫清兒不夠賢惠不夠體恤丈夫,他們說每一份打都是她應得的,又說她不能生,別人家都是五個八個的生,孫清兒卻只給他們家生了一個女兒就生不出來了,還說孫清兒不讓男人納妾,所以該打,他們將他們家所有的不幸,比如窮困,比如男人的不得志,比如賭博輸錢,亦或者家里誰生了病……一切的不順全都歸結為孫清兒的原因。
所以她該打,打死也是她應得的,他們直到現在都還理直氣壯。
對此孫清兒只覺得諷刺,她在臨盆之前還在給這一家人做飯洗衣服,生了孩子之後大冬天的還要伺候他們,給他們一家做飯做家務,還要一個人帶孩子,她幾乎吃不上一口熱乎的,她想不出這樣的身子還怎麼生?只有納妾,也就她倒了八輩子的霉嫁了進去,別的人誰願意往這種火坑跳?再者說男人什麼條件心裡沒點數嗎,還妄想納妾,他不想想自己配嗎?
可笑的是他們這都能反咬一口,偏偏他們臉皮厚,就連看熱鬧的鄰居們都想給他們吐口水了,母子倆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真就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現在更好了,孫子柏也被訛上了,這個冒出來的弟弟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打斷了他的手若是不想報官那就付醫藥費,除此之外得養著他三年,不,五年,要養他一輩子才行。
孫子柏陰惻惻的蹲到那男人面前,他先是笑眯眯的看著那女人,「想報官是嗎?我幫你報了。」
然後又看向那男人,「手斷了?」
「是……是啊,你要負責!」
「哦,伸出來我看看哪裡斷了。」
那人顫巍巍伸出手,孫子柏卻搖頭,「不對,是另一隻。」
那人都被他整不會了,有些遲疑的遞出另一隻手,孫子柏卻示意他放低些,那人傻愣愣想著大概有錢人就是要求多,然後,在他放低了手的時候,孫子柏忽然起身抬腳一腳就朝著男人手腕踩了下去。
「啊!!!」
力道之大只聽咔嚓一聲,那手腕直接就被踩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頓時刺破了大家的耳膜。
孫子柏卻沒停,一腳一腳,他踩斷他的雙手,踩爛它們,然後是腳,一腳一腳,他踢死他,踹死他。
「不是喜歡打人嗎?打啊,你打啊!」
孫子柏一邊踹一邊罵,臉也給他踩爛了,嘴巴太髒也給踩幾腳。
「我讓你打,讓你打女人,讓你打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