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條是要他命的,一條則是吊命的。
重點是吊著他的命, 但並非為他解蠱或者救命,只是吊著他的命而已, 而且, 那吊命的蠱蟲也能分分鐘要命。
雖然早有猜測, 孫子柏也沒想到這狗皇帝會混到這樣糟糕的地步。
試想,有國師這樣一個蠱術高手在身邊, 皇帝還怎麼可能被人下蠱?除非那蠱本身就是國師下的, 亦或者國師選擇了冷眼旁觀。
孫子柏倒是更傾向於後者, 畢竟他身上有那麼多毒, 至於那兩條慢慢要人命的蠱,只怕跟蕭家脫不了關係, 反倒是那條用來吊命的蠱大概率是國師下的。
據聖子所言, 那蠱看似簡單實則需要下蠱之人擁有高超的蠱術, 否則不可能恰到好處的吊住狗皇帝這幅殘軀。
所以孫子柏大膽猜測,那條吊命的蠱蟲就是國師的手筆。
但不管究竟如何, 這些都能說明一個事實, 那就是國師必然不是皇帝的人, 這就是孫子柏今日所要確認的。
告別聖子之後孫子柏就回去了, 他簡單的將今日所得告訴了蘇瑾言。
蘇瑾言聞言也是微微挑眉, 不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畢竟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推測的,只是蘇駱沉卻算是意外收穫, 這個謎團牽涉整個蘇家,也必然牽涉到蘇瑾言的身世,所以孫子柏說得小心翼翼。
蘇瑾言哪裡會看不出他的心思,「行了你不用這樣,我沒事,已經想開了。」
「真的?」
孫子柏有些不信,蘇瑾言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想開的樣子。
「自然是真的。」
「我曾經確實執著於那個人的態度,不過那時候太小看不懂,所以越是渴望越是執著,這份執著後來就變成了執念,就算到了能看懂的年紀也還是放不下了,不過在她給我餵了烈風的那一刻,這份執念也算是崩塌了。」
「只是我又陷入了另新的執念,以前執著於她為什麼不愛,後來又執著於她為什麼恨。」
「現在好了,都弄清楚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蘇瑾言坦然的看著孫子柏,他眼底那份陰鬱似乎真的消散了,倒是有股說不出的明亮,孫子柏被他溫潤如水的目光看著,心裡只覺得被溫暖的東西包裹著,舒服的同時又抑制不住的悸動。
孫子柏忍不住抬手捧著他的臉,拇指輕輕在他臉頰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