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柏聞言眉頭狠狠一跳,腦子裡幾乎立馬蹦出來一個人,蘇瑾言的親生父親。
蘇瑾言原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曾經還妄想過他們是蘇宴之派來的人,但顯然不是,他後來又懷疑順王,可始終沒查到結果,況且順王不育,如此他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如今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的父親是除了李永裕和蘇宴之之外的第三個人。
然而此人至今沒有露面,正如蘇駱沉所言,這人可能是一個船夫,一個乞丐,一個見色起意的混蛋,也有可能是那晚游湖的任何一個權貴公子,亦或者什麼對王嫣然有意的人。
只是至今也沒辦法確定究竟是誰,看這樣子此人倒也不簡單,畢竟擁有這樣的手段,且還隱在暗處,這就會讓人防不勝防。
蘇瑾言顯然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神色才這般複雜,森*晚*整*理孫子柏拉起他的手溫聲安撫,「別多想。」
「我想這件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再說了,即便你永遠不知道生父是誰,亦或者你的生父是你不願意接受的人,那也無所謂,」孫子柏知道他的顧慮,「你現在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跟你的生父是誰是什麼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明白嗎?」
「而且不管他是誰,他都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他沒有任何資格左右你的人生,你完全不用對他有任何顧慮。」
「一切有我。」
「嗯。」
他自然清楚孫子柏是什麼樣的人,只是有些事總免不了多想。
今天似乎又冷了幾分,距離祭祀大典只有五日,原本的祭祀大典一般都是在年關,正月初一至正月十五,可李永裕將大典提前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最後祭祀大典的時間定在了冬月十五。
而今日,已經是冬月初十。
孫子柏本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奈何國師最近一直都龜縮在國師府,國師府戒備森嚴,蠱師眾多,這讓孫子柏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無奈只能等,等對方主動出手,而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必然就在這五日之內。
大堯歷二百三十七年冬月初十,蕭家軍集結完畢,同時前大皇子李永安含冤致死的流言再次在城中瘋傳。
皇位之爭,陰謀算計,斬草除根……各種大膽猜測夾雜在流言之中,真相似乎呼之欲出,直指宮裡至高無上的那人,叫人瞠目結舌。
同一日,數萬蘇家軍集結完畢,同時還傳出蘇家主母王嫣然瘋了的消息。
也不知道如何流出的風聲,說王嫣然與當今皇帝也有染,蘇家新任家主身世有疑,蘇駱沉疑是皇子,而隱忍憋屈了一輩子的蘇宴之終於暴走,與王嫣然撕破臉皮,如今夫妻倆精神都不正常,外面嚴陣以待,實際上蘇家內部已是雞飛狗跳,偌大一個蘇家全靠蘇駱沉在支撐著。
也是同一日,向來低調的白家軍也集結完畢,嚴陣以待,只是依舊態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