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青魚的情況告知唐黎,王欣露問道:「咱們是不管?還是送去醫院?」
唐黎冷嗤:「這點事還要專門來問我?你這總秘是當到頭了吧?」
王欣露立刻道:「明白,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唐黎不舒服地捏著眉心,腦中揮散不去的是秦青魚摟著她的腰哀求的模樣,那漂亮的眼睛清澈乾淨,自下而上望來,仿佛天底下最無辜,哪怕再怎麼狠心,都忍不住想對她心軟。
可是她怎麼能心軟?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仇人,她真恨不得掐死她!她怎麼可能心軟?!
唐黎呼出一口灼熱的氣,不想去想,偏滿腦子揮之不去,那楚楚可憐的眼睛,濕紅的眼尾,尤其是那胭脂色的唇……她還記得它的味道,五年前她曾經吻過,很軟,很……
唐黎拿出了第三支抑制劑,王欣露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回頭看到唐黎又要注射抑制劑,趕緊道:「抑制劑不能頻繁注射,二十四小時內只能注射一支,您今天已經注射過一支,還是別……」
唐黎是做什麼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抑制劑不能頻繁注射?何況這還是第三支!
可知道又怎樣?她現在很狂躁,比易感期的時候還要強烈的狂躁,再這麼放任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她需要「注射」這個動作來緩解情緒。
唐黎道:「出去,不用管我。」
王欣露遲疑著開門出去,能混成唐黎的總秘,自然不可能是沒腦子的蠢貨。
王欣露想了想,說道:「真的不管她嗎?她才剛做完手術,又被誘導過,現在還發著燒,這邊偏僻,深更半夜的難有過路車,就算有也未必會管,她這要是真死了,咱們的手術不是白做了?」
唐黎注射抑制劑的手頓了下,血管中的血液突然膨脹般地狂涌了下。
對,沒錯,她是要報復秦青魚的,怎麼能隨隨便便讓秦青魚死掉?
唐黎把針管里的液體推乾淨,乓啷扔進垃圾桶,說道:「說得有理,她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便宜了她?讓他們假裝路人送她去醫院。」
吩咐完,唐黎深吸了口氣,不知是抑制劑終於起效,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狂躁感減退了不少。
秦青魚原本只是躺著休息,被抬上車後,那車搖搖晃晃的像是催眠,她沒多大會兒就睡著了,真像暈厥了似的。
再醒來已經到了醫院,兩人自稱是路人,看見她暈倒在路邊便送她來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