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她就是太累了睡著了?
昭陽說不清是氣的還是怎樣,胸口劇烈起伏了下,指著丟在一邊的長|槍道:「那這槍你怎麼解釋?」
秦青魚一臉茫然道:「這槍怎麼了?」
昭陽道:「它明明把你扎了個透心涼,你怎麼可能還活……」
說到這裡,昭陽突然頓住,伸手摸了摸秦青魚的胸口,左摸右摸,除了衣裳有點破爛,哪裡有什麼貫穿的血洞?
昭陽傻了。
她不敢相信的拿手來回拍摸著,邊摸邊道:「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這槍穿透了你,槍尖朝天,豎得筆直,槍頭還反著光的。」
秦青魚抿了抿唇,吞咽了下,一把攥住昭陽公主亂摸的手,道:「雖然我現在很冷,凍得還有點兒麻木,可你再這麼摸下去,我可就要熱了。」
昭陽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她:「當著這麼多屍首的面,你還能有這心思?」
秦青魚一臉無辜道:「你也說了是屍首,我還怕他們看?」
昭陽道:「…………」
重點是這個嗎?
秦青魚攥住昭陽還想摸的手,道:「好了別摸了,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昭陽終於捨得收了手,問道:「怎麼回事?」
秦青魚一手攥著昭陽的手,一手伸長了夠過那長槍,指了指槍柄道:「看到沒?槍柄這邊是折斷的,很鋒利,我記得當時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把這槍柄扎進了最後一個蠻子胸口,然後我就沒力氣了。倒下去的時候,我怕槍尖扎著我,就……躲了下,這槍是從胳膊縫扎出來的。」
胳膊縫?
昭陽立刻伸手拽起秦青魚的胳膊,借著馬燈微弱的光看了看,秦青魚腋窩的布料確實被扎破了個洞,說是胳膊縫,其實就是擦著腋下險險躲開的,再歪一點兒就扎著人了。
剛才昭陽之所以看錯,一是天太黑馬燈也不甚明亮,一是本能地認定了秦青魚死遁,就沒仔細看。
昭陽無語道:「然後你就夾著槍睡著了?」
秦青魚道:「我是力竭暈倒好嗎?」
昭陽閉了閉眼,乍然放鬆下來,鼻子又酸又澀,眼眶也熱了,她道:「我以為你死了。」
秦青魚瞟了眼那槍,又看了眼長睫低垂滿身濕漉的昭陽,道:「所以你拔出這槍是想幹嘛?」
昭陽支支吾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