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策都沒將昭陽算在內,哪怕昭陽氣恨她,暫時不肯出手管她,她也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被關的這半個月,秦青魚想了很多,之前只覺得昭陽知道她沒完成任務不會死遁,覺得昭陽不會懷疑這些事是她設計的,可細想之後又覺得,以昭陽的心性,說好聽點叫心細如塵,說難聽點就是悲觀主義,難免昭陽不會往最黑暗的方向去想。
譬如,昭陽說不定會認為這就是她故意設計的,然後裝出一副自救的樣子,用來證明自己並沒有想要死遁,真的有努力活下去,為以後的死遁做鋪墊。
天地良心,她冤死了。
如果是之前的她,真有可能這麼做,可現在的她知道昭陽不好糊弄,不會輕易這麼做的。
哪怕多花個幾年十幾年,甚至二三十年,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安全至上,橫豎……橫豎只剩最後一個世界了,她匆匆趕了這麼久的任務,臨到最後當然是求穩。
如果她早知道還剩最後一個世界,那唐黎的時候,她可能就……沒那麼急了。
秦青魚捂住臉使勁兒揉了揉,揉得薄白的臉皮都透了紅。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秦青魚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亂得很,總覺得心慌心悸,說不出的心慌意亂。
可能是系統關機太久,就像消失了一樣,讓她有些不適應吧,好像她已經不是穿越者,已經沒辦法繼續走完最後的任務,沒辦法換取自己想要的結果。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換什麼,可心裡的急切一直都在,它督促著她催促著她,讓她一刻都不得安閒。
別再催了,別催了,頭好痛。
還剩最後一個世界,就算這個世界慢一點也不會影響什麼,而且更穩妥,所以我不是在拖延時間,我是真的為了更快的完成任務。
不日,那封信終於呈到了公堂,對比筆跡,真的同妖后一模一樣,滿朝上下都在旁聽,偌大的公堂塞得滿滿當當,堂里堂外都是人,無人不驚駭。
大理寺卿問秦青魚還有什麼話說,秦青魚只嗤笑了一句:「隨便拿來一張紙就說是我寫的,大人想讓我說什麼?」
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怒道:「這是御林軍親自前去,跑死了數匹馬,自崔家人手中拿來的,怎會有假?!」
秦青魚道:「我蘇家遠親還早就離京了呢?還不是被人扣留?如今早早布局一封信又有何難?大人若不會審案,不如把這位置讓出去,能者居上,尸位素餐可不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