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魚笑道:「皇上說自己是幕後主使,臣是信的,臣的夫人可設計不出這麼愚蠢又囉嗦的招式,臣的夫人一向都是直擊要害,比臣還直接。」
獨孤赤焰從來都是直接動手揍她,唐黎則是直接綁了她,昭陽公主……雖然她不記得了,不過也早就打聽清楚,昭陽公主與她剛重逢就捅了她,真是直接的就像一根筋。
小皇帝一聽就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
秦青魚笑著繞開話題道:「皇上方才問臣什麼?哦對,只是……重點從來都不是臣到底有什麼罪,而是怎樣才能讓臣毫無反抗之力。皇上想正大光明地置臣於死地,還想讓天下人都挑不出錯處,其實不難,就那四個字——直、擊、要、害,臣的要害。」
小皇帝冷哼道:「你能有什麼要害?你奸猾狡詐,連私生女這種刁鑽招數都能想出來,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秦青魚道:「看來公主都同皇上說了。」
小皇帝道:「那是自然,皇姐學識淵博無所不知,你騙得了旁人可騙不了皇姐。」
秦青魚道:「可是臣真的有要害。」
秦青魚的手伸出鐵欄杆,扯住昭陽的袖角,撒嬌似的晃了晃,看向昭陽的眸光討好又無奈:「比如臣的夫人就是臣的要害,皇上想逼臣就犯,只消控制住公主便能萬事大吉。為了夫人安危,臣會用最快的法子讓自己『舊疾復發』不治而亡,保管無人懷疑。」
昭陽公主垂眸看向被扯住的袖子。
小皇帝聽笑了:「你當朕是傻子?你肯為了皇姐去死?朕才不信。」
秦青魚道:「皇上信不信無妨,臣只是舉個例子,臣當然捨不得死,臣還要同夫人天長地久呢。」
說著話,秦青魚的手已經順著袖子摸到了昭陽的手,試探著十指相扣,昭陽的視線從袖子上抬起看向秦青魚,那手居然沒有躲開。
秦青魚胸口堵著的那口氣突然就順暢了。
打歸打,罵歸罵,害歸害,恨歸恨,昭陽終究心里還是有她的。
不過,她的喜悅是不是有點太過明顯了?她對昭陽似乎太過在意了些,實在是昭陽各方面都太對她的胃口,腎走著走著就有點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