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腦中一團亂麻，根本無法思考，手心的碎片攥得太緊，扎破了皮肉，血順著指縫滴答而落。
幾乎是同一秒，離她最近的孫錄洋臉色大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血！怎麼是人類的味道？！」
糟了！
秦青魚想抽回手，可孫錄洋攥得太緊，根本抽不回來，孫錄洋舔了口她指縫的鮮血，瞪圓了眼。
「你是人！你根本不是喪屍！」
孫錄洋這一用力，察覺到了袖筒裡面的針管，孫錄洋看了秦青魚一眼，擼起袖子就拽出了針管。
「這是什麼？!」
秦青魚搖晃了下，要不是靠著牆，只怕要支撐不住軟在地上。
腿很疼，渾身都很疼，腦袋嗡嗡的，她滿眼都是昭陽，上個世界的最後一面鮮血淋漓，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昭陽的魂魄是不是全的。
孫錄洋的質問聲像是隔著千山萬水，恍惚的幾乎聽不清楚，她滿頭冷汗地看了眼孫錄洋手裡的針管，又看向烏鴉，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沒想到烏鴉會是昭陽，她真的沒想到！
如果早知道，她……她……
早知道又怎樣？她一樣會剜了咖喱的晶核，只不過不會做得這麼急切，她會更隱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她，更不會這麼不小心暴露身份。
烏鴉冷漠地看著她，就好像她是路邊的野狗，不踹一腳已經是大發慈悲，多看她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
烏鴉繞開秦青魚就要走，秦青魚下意識拽住了烏鴉的衣角，她殘了一隻手，只這一隻手，這一拽，手裡的晶核碎片掉在了地上，叮噹一聲，清脆地迴蕩在空曠的走廊。
孫錄洋循聲看了過去，當即目眥俱裂！
「這是瑞姐的晶核，怎麼會在你這里？！」
孫錄洋飛快附身撿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懟到秦青魚臉上怒問。
不等秦青魚回答，孫錄洋眼瞳飛快游移了下，瞬間想透了其中關節，厲聲道：「你剜了瑞姐的晶核？那咖喱的晶核是不是也是你剜的？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