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魚道:「你怎麼不說讓系統給我治傷。」
烏鴉道:「那你治。」
烏鴉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秦青魚燒得昏昏沉沉, 要不是實在太冷, 身上疼得厲害,她根本不會醒。
秦青魚胡亂擦了下身子,套上浴袍, 她的手指很靈活,一隻手也不妨礙系袍帶, 可她這會兒很不舒服, 視物都是模糊的,手指打著顫, 系了幾次都沒系好, 乾脆也不系了,隨便攏著不散開就好。
秦青魚扶著牆出來, 眨個眼都覺得眼縫都是熱的。她以為烏鴉去幫她拿藥了, 結果看到烏鴉坐在床邊,正溫柔地理著咖喱鬢邊的髮絲。
秦青魚突然覺得臉上那一巴掌又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一腔怒火直衝而上。
她脫光了在烏鴉面前,烏鴉都不願意碰一下,卻對死掉的咖喱這麼溫柔。
你都移情別戀了,你憑什麼打我?
你恨我可以一刀捅了我,幹嘛扇我耳光還用那種我辜負了你的語氣?你以什麼身份教訓我?!
這明顯是惱羞成怒,可秦青魚不知道這惱從哪兒來,這怒又是為了什麼?
她和烏鴉水火不容,烏鴉怎麼對她都不稀奇,烏鴉扇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怒,這會兒怎麼就突然控制不住了?
秦青魚燒得昏昏沉沉,少了許多理智,多了太多放縱,身上的疼痛更是讓她的冷靜直線下滑,她踉蹌著走到烏鴉身後,明明膝蓋都在打顫,卻強硬地一把摟住了烏鴉。
烏鴉知道她走過來了,卻沒想到她會這麼無恥,愣了一瞬間,沒等把秦青魚掀翻出去,秦青魚突然歪頭湊了過來,吻住了烏鴉的唇瓣。
那唇很熱,貼過來的身子更熱,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秦青魚不正常的體溫,體溫這麼高,怕是40℃都有了,這麼燒下去,會不會燒傻?
不,怎麼會呢?有系統在,怎麼可能讓她燒傻?
這就是苦肉計。
應該說,苦肉計不成,又加了個色|誘。
色|誘……
烏鴉想起禁閉室那一幕,僵硬的身形陡然恢復過來,一個氣浪將秦青魚狠狠甩飛了出去!
秦青魚砰得一聲重重撞在衣柜上,又摔在地上,腦子摔得嗡嗡的,眼前黑了又黑。
烏鴉擦了下嘴,嫌惡地看著秦青魚:「別用這種招數對付我,我會吐。」
會吐?
秦青魚倒在衣櫃邊,嘴裡是喉嚨深處反上來的腥甜,她斷斷續續喘著氣道:「我讓你吐?她不讓你吐?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從你殺死她的那一刻起,她的魂魄已經不在這兒了,已經投胎轉世了,你再怎麼溫柔對她,也只是對著一坨爛肉,只是自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