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諾詭異的突然很在意這個,雖然這該死的一點兒都沒在意的必要,甚至說出來簡直要笑掉大牙,可她就是在意,越覺得自己不該在意,越是在意的要死,看著秦青魚那被扎了個窟窿的浴袍,越發的膈應,甚至看著那被抽得一道道的浴袍也越發的不順眼。
季諾的刀尖改了方向,呲啦呲啦幾下,割斷了秦青魚的浴袍帶子,三兩下扯掉了那礙眼的浴袍。
已經已經染成血色的浴袍掉在地上,露出了滿身鞭痕的秦青魚,像是穿著一件怪異的衣服,比皇帝的新裝還要讓人神經狂亂的衣服。
季諾攥著刀的手扣得發白,她突然有種想把那些鞭痕一條條割掉的衝動,不,不是衝動,她就是想那麼做,而且一定會那麼做!
這是她養的狗,衝著她搖了那麼久的尾巴,怎麼能留下別人的痕跡?!
可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動手,秦青魚必死無疑,那她滿肚子憤恨找誰發泄?
季諾丟下刀,推門出來,讓人拿了藥箱過來。
基地的藥箱堪比黃金,也只有首領的藥箱可以隨時取用,其他人只能找醫生。
季諾沒讓手下進來,只開了門縫接過了藥箱,手下有些奇怪的下意識朝里張望了一眼,下一秒就被季諾的能量波沖飛出去,重重摔在牆上。
「滾!」
手下嚇得顧不得疼痛,爬起來踉蹌著跑了出去,以後怕是再不敢隨便亂看。
季諾拿著藥箱關上門,先拿出了傷藥,想了想,又放下了,該拿起酒精來。
酒精可以給傷口消毒,可酒精也劇痛難忍,抹在傷口上不亞於二次捅刀。
季諾斜唇冷笑,她暫時還不能讓秦青魚死,但不代表不能讓秦青魚疼。
季諾把酒精裝進小噴壺,拿著走到了秦青魚面前,抓著秦青魚的亂發,抬起秦青魚垂著的腦袋,把那酒精噴壺在秦青魚眼前晃了晃。
「看到了嗎?酒精,純醫用酒精,很珍貴的,我對你好吧?你是不是該搖搖尾巴感謝你的主人?」
秦青魚眼神渙散,神智已經不大清楚,季諾沒得到想要的回應,又道:「傷得這麼重,搖不動尾巴沒關系,汪兩聲表示感激也行,不會連汪都汪不出來吧?嗯?狗、玩、意。」
最後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邊說著,季諾拽著秦青魚的頭髮猛地向後用力,秦青魚的臉被迫徹底面對著季諾,脖子也暴露在季諾眼皮子底下。
季諾照著她心窩的傷口狠狠噴了兩下,酒精的刺激,痛得秦青魚渾身抽搐,瞳孔驟然緊縮,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眼底全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