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吸了口氣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自我pua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秦青魚儘量心平氣和,卻實在壓不住心口劇烈的痛:「沒關係?那你倒是說說,她是怎麼把刀捅進你的肚子的?!」
花道:「你這是想吵架?」
吵架?當然不是。
秦青魚閉了閉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從來沒談過戀愛,豐富的理論知識這一刻完全不起作用,她明明是心疼花,明明難受得要死,怎麼偏偏語氣這麼差。
秦青魚強忍眼眶的濕熱道:「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花道:「按照之前說的,讓夜再也沒辦法修煉,只能做凡人。」
秦青魚道:「橄欖呢?」
花道:「放了。」
秦青魚沉默了片刻:「你等我一下。」
秦青魚走到橄欖面前,高高在上俯視著驚恐的橄欖。
秦青魚道:「你還記得你前世是怎麼死的嗎?」
橄欖滿頭冷汗地思索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秦青魚一個彈指,解開了被夜刻意壓制的那最後一點記憶,橄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神色從驚恐到悲傷,再到愧疚,終於捂住了臉泣不成聲。
橄欖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他闖進我的閨房,告訴我光明神是撒旦,說他不再追隨光明神,說他只愛我。我根本不記得前世,我只當他是個妖,就大喊救命,他就對我施了妖術。」
橄欖道:「我昏睡之後夢見了前世,我……我以為那就是全部的記憶,我不記得他殺了我,我……我以為他被撒旦抓走了,我就想救他。我……我錯把豺狼當情郎,都是我的錯。」
橄欖哭著伸手拽住了秦青魚的裙角:「對不起,對不起魚,我知道道歉沒有用,可我能不能求求你?求求你饒我一命?我若是死了,我娘怎麼辦?她只有我一個女兒,她會受不了的,我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疼愛我的娘,我……我捨不得她。」
秦青魚冷漠地甩開橄欖的手,道:「你何止錯把豺狼當情郎,你還恩將仇報。」
橄欖虛弱地仰頭望著秦青魚,茫然道:「恩將仇報?」
秦青魚道:「回去好好問問你娘,是誰救了你!」
橄欖愣愣道:「我娘……昨夜我醒了之後,我娘抱著我又哭又笑,說了好些胡話,我迷迷糊糊也沒聽明白她說的什麼,我爹就扶著她回去休息了。今日一早我就出了門,四處找那豺狼,還沒見我娘。」
橄欖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花道:「我想起來了,昨晚我娘說什麼撒旦是愛神,說是愛神救了我,難道你……你是愛神?!」
花道:「我不是神,不過確實是我救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