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鑽石接觸到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沉重的古董鑽石沒有商場展櫃裡的那些閃耀奪目,反倒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澱。
「好看嗎?」蘇垂雲這輩子第一次碰那麼貴的東西,「太隆重了。」
陳玥:「……」
白荔:「……」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一些複雜。
蘇垂雲心裡奇怪,「不好看嗎?」
陳玥:「倒也不是。」
蘇垂雲目光掃過放在小桌上的金屬測量尺,金屬表面上倒映出她鎖骨下方密密匝匝的紅.痕。
一看就知道是被咬了,又咬又吸。
還是很激烈的那一種。
蘇垂雲的腦瓜子騰一下子變紅,整個人紅得比枝頭掛的石榴還要鮮艷。
怎麼都沒人告訴她!
蘇垂雲不自然地戳著鎖骨,「好像有點疼,是蟲子咬的嗎?」
陳玥:「啊對對對。」
蘇垂云:「拿藥膏來吧。」
白荔:「?」
你們一個敢問一個敢答啊。
在秋日清涼的風中,陳玥靠在小竹椅上扇扇子,她戴著橡膠手套,把薄荷味的膏藥塗抹在蘇垂雲的鎖骨下方。
「蘇小姐收了明舒那麼貴重的禮物,這怕是不合適,」陳玥想說什麼,最終委婉表示,「您真打算和她過下去?」
按照陳玥對於蘇垂雲的了解,她實在不像是個會安穩過日子的人。
蘇垂雲以為陳玥說的是明舒養女的身份,正要解釋,後者立刻開口,
「那您衣櫃裡為了和宋惜結婚定製的婚紗,不要了嗎?」
蘇垂云:?
啥玩意兒?
原主怎麼還在這裡給她埋了雷??
原主不得好死,她已經說膩了。
啊啊啊她心裡尖叫。
蘇垂雲剛剛還紅得像猴屁股一樣的臉頓時僵住,夢幻喃喃自語:「什麼婚紗。」
陳玥:「您忘了嗎?您從前在公司帳上支取了二十三萬定製婚紗,現在錢還沒補上去呢。」
蘇垂云:?
還從公司帳上拿錢?
她現在哪有現金補上這婚紗的錢,把蘇垂雲賣了都賺不來二十三萬。
蘇垂雲頓時覺得脖子上的項鍊有千斤重,像個項圈似的箍住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