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應當是長起來了,但距離痊癒,估摸要大半年。
白荔嘶了一聲,「看明總吧。」
季玉蘭滿頭問號。
她們小蘇總的病和明舒有什麼關係。
白荔相當會總結:「明總在,小蘇總的病就嚴重一點,明總不在,就痊癒一點。」
正在兩人聊天時,隔壁的佛寺大鐘敲響。
伴隨著鐺鐺鐺的幾聲,二人雙雙陷入了沉默。
季玉蘭:「所以說……」
白荔目光閃著暗光:所以你有沒有磕到。
季玉蘭:「所以明舒克她。」
白荔:?
白荔對她的直女思維嘆為觀止。
季玉蘭換了一個話題,「那小蘇總的眼睛……」
如果說腿的問題只是白玉有瑕的眼睛,堪稱是災難性的問題。
但偏偏在蘇垂雲來公司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蘇垂雲是個盲人的事實。
所有人都知道蘇垂雲的眼睛不好,但蘇垂雲完全沒有表現出盲人應該有的侷促和窘迫,一般盲人的眼球會萎縮,眼眶凹陷,但蘇垂雲的眼睛漂亮得像櫥窗里的洋娃娃。
白荔:「這也要看明總。」
季玉蘭:「那不更說明了……」克她。
白荔還未反駁,後的兩人突然聽到一陣腳步。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明舒帶著羊皮手套的手指握著公文包,她無邊框眼鏡後的眸子淡淡地望著兩個人。
明舒挑眉:「你們繼續說,」
明舒接著季玉蘭的語句,「更說明了?」
季玉蘭話音一轉,「更說明了——明總和咱們小蘇總水濃於血,莫逆之交。」
神特麼水濃於血。
這個轉音轉到人的心坎里去。
蘇垂雲在桂花樹後噗嗤笑出聲。
她的這一笑,所有人都沉默了。
「誰在那裡?」
蘇家的安保做得一向很不錯,更別提月明堂附近有專門的紅外檢測裝置。
忘了說,月明堂是明舒的辦公室,也就是剛剛開小會的地方。
蘇垂雲剛剛笑的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懵逼。
她一個盲人是怎麼走剛好走到桂花樹下?
蘇垂雲第一頭看了一眼,顫巍巍打著支架的腿……
完犢子了。
蘇垂雲後退半步踩在枯葉上,發出了沙拉拉的聲響。
季玉蘭正要走過去看,明舒一隻手攔在她面前。
「大概是有隻貓。」
季玉蘭眼神詭異:貓發出笑聲?
我在做夢,還是你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