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圍著的中間,躺著兩個夜晚出去巡邏的居民。
他們死了。
這不是簡單的死。
兩人雙目瞪大,從眼角,鼻孔,嘴巴,耳朵等孔洞中流出黑色血液,四肢像洗衣機里洗過的衣服,擰的七繞八彎。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的皮和身體裡的骨骼分開,在微風吹拂下,表皮鼓的飄蕩。
「什麼時候發現的?」俞簡問。
「剛才。」何堀低落,「是出來農作的農民,看到田裡有東西,卻發現了他們兩個……」
「那個農民現在在哪裡?」
「回去了,他驚嚇過度,現在還說不清話。」何堀道,「俞兄弟,你能看出什麼嗎?」
俞簡蹲在兩具屍體前,這靠近的動作讓人們退開。
屍體的恐怖毋庸置疑,他又在監獄長的手套外面帶了個一次性的特殊材料手套,這才扒拉起死亡者的身軀。
死者生前經受了很大的痛苦,不然也不會露出這副表情,就好像……生生在將他們的靈魂抽離軀體。
皮膚的確和內里分開,俞簡只是捏了一塊皮,就將幹掉的皮膚從身上撕開,露出裡面發紫的肉。
再仔細觀察表情,除了眼睛瞪的很大,死者的嘴巴也張開了,喉嚨處有明顯的撕裂傷,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噴涌而出。
俞簡掰開他的眼皮,在眼球與眼皮的間隙,還藏著一些幾乎不可見的洞。
他翻過死者的身體,頸部,有紅點。
而如今,這個紅點周圍……
俞簡用手指按壓,沾上一些硬硬的透明晶體。
很涼。
他什麼都沒說,發現頸部問題的何堀卻怒不可遏。
「是他!是那個穿著斗篷的人!」
其他倖存者不約而同看去。
何堀鏗鏘有力道:「你們看他的脖子!那裡有冰!一定就是那個人搞的鬼!這個傢伙,因為被打敗就懷恨在心,悄悄過來暗害我們的同伴!還……」
還將他們這麼殘忍的殺害。
他怎麼敢啊!!!
「可惡!」何堀額頭青筋凸起,他對俞簡道,「俞兄弟,這次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必須將他殺死!」
「對!給兄弟報仇!」
「今天一定要抓住他!他怎麼對我們兄弟,我們就怎麼對他!」
其餘人跟著叫道。
俞簡沒作聲,看著手指上的冰晶,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