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旁邊的異能者大笑。
「你見過穿衣服的猴子嗎？」
馬融嘆氣。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可這條路走了一半，他只能走下去。
如果退縮，他連當逃難者的機會都沒有，只會成為這裡全部異能者的晚餐。
他注意到了，這些人還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同伴，那目光中帶著垂涎，隨時可能將他吞吃乾淨。
「接下來這幾天，你就跟著我一起出門。」
隊長眺望荒野。
「我們要繼續獵殺劣等基因。」
清掃隊說到做到，接下來的五六天，馬融都跟著隊長行動，他一直在隊伍的最末端，看著他們追逐逃跑的倖存者，就像以前追逐逃跑的耗子。
異能者很殘忍，他們會將母子分離，讓母親親眼目睹孩子的慘死。
遇到會反抗的，他們就抓起來，挑斷手腳筋，看他們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最後被追過來的喪屍吃掉。
馬融不寒而慄。
回到營地，他一如既往的一言不發。
帳篷外，一個異能者來報。
「隊長，我們抓到了一隻變種生物。」
「哦？什麼樣子的？」隊長頗有興趣。
「是一隻狐狸，能和人一樣正常行走，當時它在獵殺喪屍，我們從背後偷襲把它抓住。」
異能者冷冰冰的描述著，這更讓隊長來了心思。
馬融只是坐在旁邊聽。
在場的異能者，哪個沒有七八階異能？全都是堆著人類屍骨塑造起來的。
「走。」隊長喊馬融，「過去看看。」
馬融隨隊長離開帳篷。
平時點著篝火的營地中央，此刻卻放著個半人高的鐵籠，一群異能者拿著木棍在那戳戳弄弄。
「真是新鮮事，這年頭狐狸都能說話了。」
「畜生就好好閉上嘴巴用四隻腳行走，你說你要是不出現在我們視線里，我們也不會把你抓住，是吧。」
「嘖嘖嘖，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這畜生還很生氣呢。」
異能者們大笑。
隊長到來，他們退到兩邊。
籠子裡關著一隻靠在欄杆邊的白色狐狸，即使身上染著獻血，銀白的皮毛依舊熠熠生輝，堪比天外的明月，真叫人看著歡喜。
「你還有同伴嗎？」隊長的視線久久沒能移開，他問，「告訴我同伴的位置，我能饒你一命。」
狐狸轉過頭，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