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是何意?」車軒一呆,「現在的張師傅不好嗎?可您之前還誇他養得蘭花一絕,很是與眾不同。」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白璧成有些不悅,「如今你也是主意大了,我說一句話,你能懟回三句來!」
車軒不敢再講,連忙答應著退下去。齊遠山瞧著笑道:「張師傅是車管家的遠房親戚,哥哥把他換掉了,車管家當然要著急。」
白璧成的目光有意無意掠過齊遠山,笑道:「小小年紀,你懂得倒不少!家務事不必你操心,功課準備得如何了?說來與我聽聽。」
「功課一途,無非是常備常新,慢慢再說不妨。」齊遠山道,「眼下倒有件急事,我必須問一問。」
「什麼急事?」
「那位含山姑娘,不會是我以後的嫂嫂吧?」
白璧成想簡單地說不是,但另一個念頭莫名撞進心裡。齊遠山的話仿佛是個提醒,回到侯府了,他應當同含山拉開距離,畢竟侯府里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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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譙縣的驛館雖也精妙,究竟比不得十景堂舒適,但是含山住了幾天,發覺有些不對。
自從回到黔州,進了清平侯府,含山要見到白璧成很不容易。雖然都住在十景堂,白璧成的屋子總是關著門,一日三餐全部送進去,含山想去找他總被攔住,要麼說侯爺在讀書,要麼說侯爺已經睡了,總之再三藉口,只是不肯見含山。
含山畢竟是個姑娘家,吃了三兩次閉門羹,也不好再往白璧成那裡湊。一天下來,她只能在傍晚前後見到白璧成,因為要施針。
施針時,齊遠山和車軒一定要陪著的,白璧成也不怎麼同含山說話,大多沉默著施針結束,有時說上一兩句,也是客氣場面話,同在南譙時截然不同。
含山明顯感覺到,白璧成在躲著她。
起初她也無所謂,有銀子掙,有飯吃,有侯府住,夫復何求?但是幾天過去,含山有些空落落的,說不出哪裡不舒服。
白璧成在侯府附近租了一套小院,將芸涼母子安置在那裡,又將府中的繡活盡數交給她做,讓她掙些銀錢養家,芸涼手藝超拔,將來也不會只依賴白璧成,此時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所在,自然對白璧成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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