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那個琴師一起去的,」祁胖子插嘴道,「我們不想傷害你們,我們只想保護自己!」
聽說虞溫無事,白璧成放下心來,他打量著孟郁道:「你們要和我談什麼,只管說便是。」
「我們想請侯爺高抬貴手,放我們這些人一條生路。」孟郁道,「只要侯爺答允不管此事,卑職立即放了陸司獄,並將你們好好送出妙景山莊!」
「你把我送出妙景山莊,卻要移禍給雪夜盟,這我如何能應允?」
「那塊腰牌既然能打開,就能掰成兩半,我們只說是雪夜盟的人,卻不說具體是誰,由他們查去豈不是好?」
「找不到具體人,趙立誠就會找整個雪夜盟的麻煩!」白璧成皺眉道,「我雖同情你們,卻不能為了妙景山莊這百十號人,把成千上萬的雪夜盟成員推向絕路!」
孟郁噎了噎,露出失望的神色:「這麼說,侯爺是不給機會了?」
「不是侯爺不給機會,是你們的想法不對!」陸長留被綁在那裡,依舊說道,「我在遠岫閣就說過,這湖裡的許多亡魂沉冤待雪,你們不能推給雪夜盟了事,要把韋之浩的惡行揭發出來,才算真正地替他們鳴冤報仇!」
「揭發了韋之浩,他和丁甲就活不了了,」白璧成悠悠道,「還有這七位老闆是同謀,要吃官司要坐監,搞不好還要流放。」
「說得沒錯!」祁胖子白著臉道,「湖裡的人已經死了,可這莊裡的都是活人!殺了韋之浩已然替他們報仇了,總不能為了他們,再把我們都投進大牢去!」
「是啊!」躲在角落裡的古董商馬老闆站起身來,「早說會牽累我們,那就不做這事了!我家裡並不只有一個女兒,若是將我流放三千里,生意就算毀了,我那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喝什麼?」
開酒樓的卞老闆也站出來說話:「當初孟典史答應得那樣好,說此事絕無破綻,還說等到州府第二日來人,什麼證據都被消除掉了!可現在算什麼!早說會有這位侯爺來,我們也躲遠些好了!」
「幾位如何這樣說話?當初商議這都是大家自願的!」開染坊的孔老闆卻聽不下去,「韋之浩沒死,就是壓在我們頭上的一座大山!今天要你的女兒,明天要你的兒子,焉知接下來不會要你的鋪子店面?若是不反抗他,咱們想過個囫圇日子也是妄想!」
他這樣一說,屋裡才靜了下來,七位商人雖不說話,但表情各異,心裡也各自打著算盤。白璧成留心觀察,情知人心便是此一時彼一時,之前除掉韋之浩比天大,現在韋之浩死了,誰又願意去擔罪?
「侯爺,這幾位老闆所言您都聽見了,」孟郁森森道,「他們豁出去為民除害,總不能還叫他們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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