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斗小民,只求活命!」卞老闆一面壓著孟郁,一面求懇地看向白璧成,「請侯爺成全!」
丁甲卻大聲道:「你們放開孟郁!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別人全無關係,捆住我一人便好!」
正在幫忙壓住孟郁的馬老闆聽了,大叫道:「對!就是他這個白衣人,是他衝進來殺了韋之浩,又跳出窗子逃跑,與別人無關!」
此情此景,倒叫白璧成一聲長嘆。他揮了揮手,傅柳立即著人拿下孟郁,隨即解救下陸長留,一片混亂中,風十裡帶著虞溫擠進儷影樓,見了白璧成只是不停自責。
「也不怪你,無需自責。」白璧成道,「各位請借一步,我有話要說。」
眾人簇擁白璧成到了臨湖窗前,望著月光下黑沉沉的湖水,白璧成道:「妙景山莊的事,就止於丁甲孟郁,那七位老闆不要提及了。至於丁甲帶著抓人的那些個護院,今晚就將他們放出山莊去,明日報個在逃就是了。」
「如此一來,案子能圓住嗎?」陸長留擔心地問。
「陶子貢不深究便罷,若他抓著不放,我就要說說韋之浩搞的山莊錢。」白璧成道,「此舉套取朝廷的銀子,鬧起來趙立誠自身難保,如若牽涉到夏國公一黨,陶子貢會避諱的。」
他說罷了,轉眸望向微起波瀾的金鱗湖:「但這湖水中的屍骨,卻要替他們喊一聲冤枉。」
「揭露韋之浩與吳縣官場勾結,這可是件大事!」風十里提醒,「若是記在侯爺身上,非但趙立誠日後要找碴,只怕又引起沸議。」
白璧成本就叫皇帝不放心,若是閒居仍舊能破大案揭黑幕,只怕又有百姓叫喊著要霜玉將軍復出理政,這對白璧成來說,算得上無妄之災。
「記在我身上!」陸長留白著嘴唇朗聲道,「我是大理寺下到州府歷練的刑獄官,偵破迷案為民請命本就是職責所在!此案與侯爺沒有關係,是我一人所為,就連傅將軍的兵馬,也是我讓沈校尉叫來的!」
「好!」傅柳喝一聲彩,「真沒想到,陸尚書有些讀書人的迂呆,生個兒子卻有如此血性!陸司獄,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雪夜……」
沒等他那個「盟」字說出來,白璧成已經一巴掌將他推開,卻對含山道:「你給長留重新包紮一下,孟郁的手法不行,傷口包得亂七八糟。」
湖水對岸的山莊深處,不知哪裡傳來一聲雞啼,伴著天邊的啟明星閃爍,忙亂的夜將要過去,天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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