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殺夫,大多是被逼到無可奈何,祝正鐸懼內之名在外,說明關娘子過得不錯,應當不會起殺夫的念頭。」白璧成分析道,「此案的突破處,還是在祝正鐸的死法上,你說他是淹死的,卻又咬定他是被謀殺,這是為何?」
「祝正鐸被發現時,人是五花大綁跪在河邊,只將頭栽在水裡!經仵作驗屍,說他是溺斃後被棄屍的,因為祝正鐸口鼻乾淨,沒有河中的泥沙。」
「這麼說來,這兇手不會是祝正鐸身邊人,若是熟人,必然設法偽裝成他失足溺水,以免查到自己身上,就像許小約對許仁那樣。這次的兇手卻明目張胆,生怕別人不知道祝正鐸是被殺的。」
「侯爺所言極是!而且將屍體綁起擺出跪姿,像是實施某種懲罰。」陸長留道,「因此我和魏真四處打聽,想知道何人與祝正鐸結仇,卻是打聽不出!」
白璧成思索良久,卻問:「那麼其他幾起案子呢?有沒有類似懲罰的場景?」
「另外四起並不如祝正鐸這樣明顯,侯爺您想,一般拋屍的丟下便跑了,誰會特意擺弄屍體?」
「這話很對,」白璧成贊同,「只不過祝正鐸懼內,他不會把所有事都告訴關娘子,紫櫻只怕知道得多些,應該去平州問問她。」
「我已經讓魏真去平州了,讓他打聽到情況便送書信回來,祝正鐸的案子只能等一等,我現在頭痛的是裕王府門客的案子!」陸長留抓腦袋,「三天兩頭來催,可把我急壞了!」
「是裕王來催你嗎?」白璧成不解,「這位門客有何過人之處,讓裕王如此掛心?」
「若是裕王倒也好了,他重視了,州府也就重視,自然會加派人手偵破此案,我也能脫手一樁案子!」陸長留嘆氣,「然而來催的是王府的嘉南郡主,也不知她與這門客是什麼關係,一副要替人報仇雪恨的樣子,恨不能住在州府盯著我!」
「嘉南郡主來催你?」白璧成也怔了怔,「被害的這位門客多大年紀?相貌如何?可曾婚娶?」
「我見到言年時,他已被燒成一段木炭,哪裡能看出相貌如何?只不過聽人提起,說言年今年二十四歲,也算儀表堂堂,他隻身在黔州,尚未娶妻呢。」
「既是燒成了木炭,又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言年隨身帶著王府的出入腰牌,牌子是精鋼所制,因此沒有被燒壞,上面還刻著他的名字!」陸長留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侯爺!您說會不會有人冒領他的身份?真正的言年並沒有死?」
白璧成不置可否,卻說:「言年被燒死在裕王府的後巷,這倒是匪夷所思,王府前後守衛森嚴,若在巷子裡放火燒人,只怕沒等被人燒死,就有護院衝來救吧?」
「言年也是被拋屍的!他是被燒死之後挪到王府後巷的!」陸長留道,「現場除了言年的屍體,再沒有被其他被焚燒的痕跡,王府里的人也說,根本就沒嗅到過一絲煙味!可見現場並沒有起火!」
也是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