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也有理,嘉南低頭默然。素菊護主心切,立即說道:「郡主說得沒錯,這是奴婢的錯!言年這廝出事後,香竹三魂去了七魄,您又急得這樣,奴婢才知道大錯鑄成,萬不該將真相瞞著您!只是您說到言年或許招惹了仇恨,奴婢倒想起一事來。」
「什麼事?」陸長留忙問,「可是與言年相關?」
「正是!這事奴婢亦是聽說,說是早兩年器物室里有個叫秋煙的婢女,便是被言年騙了去,後來也是有了身孕,她是沒人做主的,只得求著言年帶她走。言年說私奔要錢,便讓秋煙把府里上好的金器玉器偷出來賣了籌錢。」
素菊剛說到這裡,含山已經猜出下文,不由皺眉道:「秋煙不會真的去偷了罷?」
「她肚裡有了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言年,哪裡還顧得上別的?」素菊嘆了一聲,「秋煙非但偷了,還撿貴重的偷,自然被掌管器物室的姑姑發覺了。姑姑待秋煙挺好,讓她快些贖回來便罷了,秋煙當晚約了言年在後巷相見,要他贖回金玉器皿來,誰知第二天早上,卻被人發現秋煙死在後巷了,真正是一屍兩命!」
「秋煙死了?」
含山陸長留並著嘉南郡主都脫口而出,唯獨白璧成皺起眉心,問道:「她是怎麼死的?可是被燒死的?」
「那倒不是,她是後腦撞在一塊突起的尖石上死了。」素菊道,「仵作驗出她有身孕,器物室的姑姑又說她偷了金玉器,官府認定她私通外男懼罪夜逃,失足跌了一跤,撞在尖石上死了。」
「那為什麼不把她與言年的事告知官府?」白璧成不明白。
「器物室的姑姑提到了言年,可是言年當晚與另一個門客在城南酒館裡喝酒,不可能出現在王府後巷。而且言年一口咬定,他與秋煙只是說過兩句話,沒有進一步的深交,器物室的姑姑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倆有染,也只得罷了。」
素菊說到這裡長嘆一聲,惆悵道:「也許那晚上言年壓根沒打算來見秋煙,秋煙等他不著,急得滑了腳,真是自己跌死的。」
「你說到這裡,我卻想起來了。」嘉南也說道,「仿佛是有過這事,說是管器物的使女失足跌死了,但如此詳盡的內情我並不知道,素菊你如何知道的?」
「郡主難道忘了,器物房的芳晴姑姑是奴婢的姨媽,這些都是她說與奴婢的!因此奴婢一早勸過香竹,她只是不聽!」
「香竹知道了秋煙的經歷,還是不在意嗎?」含山問。
「她說秋煙是自己跌死的,哪裡能怪得言年?又說秋煙分明自己想偷金器換錢,被發現了才將罪名推在言年身上!總之在她看來,壞的是秋煙,言年卻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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