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見含山陪坐在側,更加確信她在侯府地位不同,自己若有心嫁入清平侯府,只怕日後要長相處的。她與含山不同,自小在大家族裡長大,每日見的都是妻妾相處的表面功夫,心知要對含山熱情些,日後才不落把柄。
含山雖沒有情緒,但見她熱情相待,也只能敷衍一二,好在黃芮以健談,每每接過話頭與嘉南嘰嘰咯咯說個不停,哄得嘉南十分開心,替白璧成和含山分擔了不少。
不一時菜過五味,含山正坐著無聊時,便聽外頭傳了一聲:「陸司獄來了。」轉眼之間,隨著樓梯響動,陸長留雙目炯炯地上來,向著白璧成嘉南各行一禮,道:「見過侯爺,見過郡主。」
白璧成見他神采飛揚,情知在義莊有所發現,只是當著郡主的面不便細問,便當無事一樣讓陸長留坐下。他來了席面更熱鬧,又一輪酒過,嘉南便笑道:「論理今晚佳會,不該提些掃興的事,但我一見到陸司獄,便忍不住問問言年的案子,不知可有眉目了?」
「何止是眉目?只要侯爺出馬,那便是手到擒來!」陸長留笑吟吟道,「如今已找到許多關鍵,只等著侯爺最後斷案了!」
他說得雖是實情,但這般吹噓卻讓白璧成不喜。白璧成咳一聲正要打斷,卻聽嘉南道:「這太好了!我之前催辦言年案,是為了香竹那丫頭,誰想這案子還未辦結,倒又出了新事端。」
她說到這裡蹙眉一嘆:「今日受侯爺相邀,正想將疑慮說一說,不知侯爺可有開解之法?」
一個言年沒結案,已經叫含山左右不高興,這一下又要再來一個,白璧成不由望了望含山,然而含山坐著摳桌布上繡著的蝴蝶,並不抬頭看他,也瞧不出來是喜是憂。
白璧成無法,又不便推脫嘉南,只得問:「郡主想問何事?」
嘉南向左右看了看,卻是欲言又止。白璧成會意,屏退伺候在側的僕役,又讓虞溫停了琴聲去休息,這才道:「郡主有事請講。」
「其實這事不算多大的秘密,各州府都已傳開了。」嘉南道,「不知侯爺可曾聽說過,七公主逃婚出宮,至今下落不明?」
此言一出,舉座各懷心思,卻是一片沉默。不一時,陸長留卻道:「說到這事,爹爹給我的書信里也曾提起,我只當各州府要嚴查搜尋,誰知黔州府絲毫沒有動靜,這也是奇事。」
「之前聖上不欲聲張,是因為羥邦催婚太急,只能先將九公主頂替了送過去。如今羥邦那頭糊弄過去了,聖上騰出空來,可不是要找到七公主?」嘉南皺眉道,「難道,就讓她一個公主流落民間不成?」
「流落民間又怎樣?」含山插口,「總比遠嫁到羥邦去好。」
嘉南正在滿面憂色,被她倒盆冷水下來,倒有些下不來台。站在她身後的素月忠心護主,輕哼一聲道:「公主如何能流落民間?若凍著餓著,又或是嗑著碰著,那如何是好?咱們這些下人,哪裡懂得金枝玉葉的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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