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王府的婆子,蘭香閣的桔芒也聽到馬蹄聲,清風客棧的宋老闆看見鄭自在坐馬車來,而瓦片村有儲存翡翠原石的倉庫,更是車馬流水出入,刀五運屍的車混入其中,仿佛將葉片藏在落葉堆里,不會引人注意。」
「可憐刀五不知道,他把事做完就輪到自己了。」陸長留嘆道,「鄭自在,想來你約刀五在義莊附近見面,然後迷暈了他,再挖個坑活埋,可是這樣?」
「好長的故事,」鄭自在冷笑,「我只有一個疑問,就算我要報仇,既然已經用芥子局困住五人,為何不直接殺了悄悄拋屍,為何如此麻煩,一天殺一個人,還要運送到指定地點?」
「你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有人要求你把屍體送到指定地點。」白璧成道,「你在黔州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五人中除了袁江望,其他也在黔州十幾二十年了,你若與他們有仇,早些年為何不動手,為何要等到今年?」
鄭自在面上訕訕,卻不肯回答。
「其實你和胡家五位女子沒什麼關係,只是有人開出了豐厚的條件,才讓你動了心,設計出這套殺人方法。」白璧成道,「事已至此,你把那個人供出來,或許能減免刑罰。」
「別把故事說成了真事!」鄭自在鄙夷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殺子五個人,可有證據?」
「零零散散的證據也不少,比如刀五死了,他的車馬為何會在吉祥賭坊?但是舒澤案荷包里的契約書提醒了我,開賭場的人喜歡落於紙面,你們總是接觸言而無信者,因此只相信白紙黑字。」
這段話像在鄭自在耳邊敲響一面破鑼,「哐」得銳響之後,他整個人陷入嗡嗡的回音里,只能模糊地聽到白璧成說:「你不只簽了一份契約書吧,它們都會被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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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的衣裳不算多,但收拾出來也有幾大包,加上沾了香氣的被褥帳子,全部揀出來足足七八個大包袱。這麼多東西搬出去太過招搖,含山想了想,決定先運到芸涼那裡,再慢慢銷毀。
她讓來桃出去備車接芸涼,沒一會兒,來桃跑回來道:「府里的車都出去了,人也都跑沒了,說是侯爺帶朋友敲了州府衙門的鼓,這時候在堂前分說案子。」
「分說什麼案子?」
「不清楚,來登回來叫人帶車,匆匆說了句死五個人的案子,還說衙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連嘉南郡主都去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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