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一盆冷水,「嘩」地澆醒了含山,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她必須找到白璧成,就算救不出來,陪著他坐牢施針也是好的。她定了定神,問:「裕王和三殿下有一同入京嗎?」
「裕王府整個都走了,聽說嘉南郡主都跟著去了。」芸涼道,「好在陸司獄也跟著進京了,他悄悄跟我說,路上會儘量照顧侯爺。」
儘量照顧也沒用,含山想,不能施針白璧成就不能解毒。
「我要進京去,」含山站起身,摸了摸綁在腰間的包袱,「我們現在就出發。」
「進京?」車軒顫聲道,「你現在進京,不就是自投羅網?」
「你要是怕了就留在這裡,我一個人能去。」含山絲毫不猶豫。車軒立即說:「誰說我怕了?我不怕!」
他說著不怕,還是慌張地抹了抹鼻子。這幾天他們風餐露宿,車軒早沒了侯府管家的派頭,看上去像拔了一半毛的山雞,可憐巴巴的。含山回想起松林里初遇他的情景,也想起自己總是同他鬥嘴,但是關鍵時候,車軒的確夠上忠心二字,明知前頭沒有路,還是要跟著含山。
她心有感觸,心想白璧成留下車軒卻帶走了齊遠山,是認定車軒才是可靠之人。
「等等,你們這樣走出去,只怕沒找到侯爺就要被捉住!」芸涼卻道,「我倒有個辦法,不如放只鴿子給紫仲俊,問問他可有辦法?彩雲綢莊有送貢品入京的車隊,你們混在裡面,也能有個照顧。」
「紫老闆?」含山有些猶豫,「他可靠嗎?」
「只要庭兒在我身邊,他就可靠。」芸涼有些不好意思,「他雖然不顧著我,卻很顧著庭兒。」
含山本想說紫仲俊也顧著芸涼,但想到他拋棄芸涼另娶,甚至留著芸涼受罪自己躲去青樓,想來這「顧著」也有限,因而把話縮了回去。
「紫老闆的鴿子都在侯府呢?也不知有沒有活著,」車軒卻苦著臉說,「現在侯府必定有府軍看守,這可怎麼進去?」
「我有鴿子。」芸涼卻道,「就在後院呢。」
車軒微喜,心想紫仲俊能給白璧成信鴿,就能給芸涼信鴿,他如何沒想到。這麼想著,便見芸涼舔筆研磨,思想半日寫了張小條子,請紫仲俊來黔州,說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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