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那丫頭捨不得!畢竟那是她娘留下的遺物!」洪剛嘆氣,「侯爺若有空閒,不如幫著寫兩句話相勸,就說老奴借九蓮珠一用,待日後領著秦軍殺回京城,立即還給她!」
「好!」白璧成贊同,「可有紙筆?我來寫書信便是。」
洪剛見他如此爽快,便從提盒最底層拿出筆墨紙張,鋪在小几上請白璧成寫信。白璧成接過筆來舔一舔墨,正要提筆落墨,忽聽外頭一陣喧譁,有人朗聲道:「侯爺在哪裡!白侯在哪裡!」
這聲音十分熟悉,白璧成不由怔了怔,停下了筆。洪剛卻不大高興,皺眉起身道:「何人在外喧譁?老奴出去瞧瞧。」
沒等洪剛走到門口,屋門便被「嘩」地推開了,顧淮卓身穿銀藍軟甲貓身進來,他轉眸便看見偎依在牆角的白璧成,不由得心潮澎湃,向前跨了兩步卻膝上一軟,撲通跪撲在地。
「將軍!」顧淮卓哇地哭了出來,「有生之年,不敢想還能見到將軍!」
他壓抑多年,終於在此時涕淚交流,倒弄得白璧成既心酸又好笑,然而他們是少年夥伴,時光如白駒過隙,只有經歷過才能明白青蔥年華並肩沙場的珍貴。
「顧大人!官拜兵部侍郎了顧大人!」白璧成的眼眶也潮濕了,卻依舊微笑著,「再哭下去,要叫外頭的人笑話!」
他說到外頭的人,顧淮卓這才一把揮去淚水,抱一抱拳道:「奉皇后娘娘之令,請侯爺速往凜濤殿,有要事相商。」
「皇后之令?」白璧成微微皺眉,「出了什麼事?」
顧淮卓一邊打出八百個眼色,一邊卻道:「侯爺去了就知道。」白璧成知道他不方便講,於是起身跟著他出去,屋外早已燈火通明,滿院都是衣甲鮮明的鎮南衛。
白璧成腳下微滯,顧淮卓卻輕笑道:「侯爺放心,這些鎮南衛都是白衣甲的舊部,如今的雪夜盟成員。」
「難怪傅柳叫你顧猴子,」白璧成嘆道,「手都伸到夏宇川眼皮子底下了,只怕他還不知道。」
「將軍在玉州就說過,我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哈哈!」
顧淮卓滿面紅光,請白璧成速往凜濤殿。宮中不得乘轎馬,只能徒步前行,白璧成與顧淮卓心有默契,兩人大步向前,不多時便將一眾人等甩在後面,等到眼前清靜,白璧成方才悄問顧淮卓:「凜濤殿出了什麼事?」
「聖駕崩了。」顧淮卓也小聲道。
白璧成吃一大驚,腳下險些絆倒,顧淮卓忙扶住他,道:「侯爺莫慌,另有一個好消息,臨終之際,聖上口諭傳位於三殿下,夏宇川本想矯詔抗旨,幸好我收到將軍的白衣血令,快了一步趕進宮裡,與皇后娘娘匯合後穩住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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