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唐逸森几乎被埋没在无边无际无聊的会议中。集团的工作模式不过就是连轴转,繁复的东西都需要他来决策。这和他自己的公司真的相差太远,这种传统模式之下无论是最高决策者还是底层都会累得不行。
他揉了下太阳穴,电话忽然响起。是家里的来电,平常来说会议中段他是不会接任何电话。可和施亦甜有关,现在的唐逸森居然鬼使神差地接了。
这种行为算是被慰藉过后的亲密?他没有去想。
“Yoyo成日都无食过野,坚持要等你翻嚟。唐生可唔可以麻烦你早小小翻?如果唔系,Yoyo低血糖。”
(Yoyo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坚持要等你回来。唐先生可以麻烦你早点回来吗?不然,Yoyo会低血糖。)
是施段云沉稳而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但话中讲述的事已经足以让唐逸森提前结束会议。一会议室的高层就被他这样撂下。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今日星期五,如果距愿意为左我返嚟,咁我嘅把握又多几分。”
(今天星期五,如果他愿意为了我回来,那我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施亦甜站在施段云的身边呆呆看着正在‘咕嘟’个不断的汤。
施段云挂了电话,表情终于翻涌:“蔡识口风紧,不过都透露左小小。上周距应该系去左酒店,真系核凸,呢种人究竟糟蹋过几多女仔…Yoyo你千奇要小心。”
(蔡识口风紧,不过还是透露了一点点。上周应该是去了酒店,真恶心,这种人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Yoyo你千万要小心。)
“令一个孤寂肮脏嘅灵魂爱上一个假象唔容易,不过从今以后距唔会再有机会从我手指罅度溜走。距…避唔过呢一劫。”
(让一个孤寂肮脏的灵魂爱上一个假象并不容易,不过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有机会从我手指缝溜走。他…避不过这一劫。)
大概情劫是唐逸森这辈子绝对逃不过的灾难。只是他本人竟完全没有发觉罢了。
他到家后便四处找寻施亦甜,正巧她正捧着一锅汤笑意盈盈地朝他走来。
唐逸森不知怎么的,原本在心里谋划好要好好和她说道理,可见到她居然就莫名来火:“做咩唔食饭?点解你一d都唔乖嘎?你咁叫我点放心去做野?你就系故意要我担心你!”
(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乖?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去工作?你就是故意让我担心你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