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飛舟就悠哉悠哉的落在了地上,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好落在停下爭鬥的言許和池賀面前。
祁鳴正過身子, 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隨即擺出了一副威嚴的模樣,惡人先告狀道:「身為萬劍宗弟子,怎能在宗內隨意私鬥?」
池賀一點也沒吃這一套, 萬劍宗內隨處可見弟子比試,如今師父居然拿出了這一套壓他們, 說明他現在很心虛!
他等祁鳴說完後, 咬牙切齒道:「師父說的極是, 所以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您身上有我靈酒的味道麼?」
他身旁的言許也是一臉隱忍的怒意:「師父, 我也很想知道,您為何特地讓我去三師弟埋靈酒的地方去練劍?」
偷喝就算了,還想栽贓嫁禍給他!
【這老大和老三也不傻啊?這一個照面就發現祁鳴才是真兇了。】
【那剛才他們兩個打得這麼起勁兒,是因為有私仇??】
言許和池賀驀然呆在了原地,不敢再說一句話,生怕讓天外來聲真的注意上他們。
尤其是池賀,想起那天在通訊符中聽到的話,臉色更是白里透著青,青裡帶著黑,五顏六色,格外喜感。
他的一世英名啊!他的天才人設啊!都沒了!
而祁鳴卻忽然好像精神起來了一般,笑眯眯地看著他的兩個弟子,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言許和池賀鬆了一口氣,想也不想道:「師父,那邊有動靜,弟子先去看看。」
祁鳴雖然遺憾聽不到弟子的秘密了,卻也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這下靈酒的事情,咳咳,就算過去了。
他擺了擺手,重新恢復了一宗之主的威嚴:「去吧。」
對著兩個弟子說完後,他轉頭又是一臉隱隱帶著討好的親切:「長寒啊,我帶著你逛一逛萬劍宗?」
沈長寒一直在注意蘇璃的動靜,看到她有些好奇地看向不遠處爭吵傳來的方向後,她轉過頭認真地看著祁鳴:
「宗主,我可以去那邊看看嗎?」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剛才言許和池賀離開的方向。
祁鳴毫不猶豫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三息之後,他看著人群之中的身影,身體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他轉過頭對著沈長寒試探性道:「長寒啊,這一看就沒什麼意思,我再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那個身影聲音忽然放大:「你們萬劍宗弟子居然蓄意毀掉我鑄的靈劍!!」
「你們知道這對一個煉器師而言是多大的傷害麼!!」
「這個名聲傳出去後,我李鐵牛中級煉器師的名頭就算是毀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煉器師站在眾位萬劍宗弟子之中,硬朗的臉上是與之完全不符的委屈和悲憤。
他身側,站著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正皺著眉頭對周圍的萬劍宗弟子解釋:
「昨日有為萬劍宗弟子接了我白家的試劍任務,然後一劍就將……」他捋著鬍鬚看了身側的人,「李煉器師所鑄的靈劍斬斷。」
「隨後留下了『這劍不行』四個字,就拿著靈石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所以最近,李煉器師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