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平日裡如何斥責季子溢,如何對他吹鬍子瞪眼, 可是季子溢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真的想傷害他?!
他剛剛明明只是……
沖明尊者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剛才自己根本都沒用多少靈力, 只是做做生氣的樣子而已,打在金丹期修士身上,也就比撓痒痒重那麼一點,溢兒怎麼會傷的如此之重?
想到這裡,他看著已經呼吸平穩的季子溢,聲音帶上了一絲關切和凝重:「溢兒,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傷的如何?」
季子溢聽到他的話後,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從沖明尊者懷中站了起來,冷冷一笑道:「我還活的好好的,讓沖明尊者失望了吧?」
沖明尊者被他的話氣得氣血上涌, 可是看著季子溢蒼白的臉色,眼中雖然帶上了一絲怒氣, 但是其中的關切卻不減半分, 他沉聲道:「為父怎麼可能希望你有事?」
語罷, 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給季子溢梳理經脈察覺到的異常,眉頭不由地皺起:「你這兩天衝擊元嬰了?」
「說了多少次, 修行一事,切忌急躁,你金丹本就不穩,不能……」
「父親還真是明知故問。」季子溢聽到他的話,聲音愈發冰冷,少年氣的眼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委屈,他昂著頭,聲音倔強,「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不是都有人通知你麼?」
「知道我衝擊元嬰,沒有一絲囑託就算了,還專門等到我失敗後前來嘲諷兩句,是為了彰顯你沖明尊者的權威麼?」
沖明尊者眉頭皺的愈緊,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火氣:「我什麼時候讓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了?」
「我今日是在梳理你的經脈時發現了問題,又哪來提前得知一說?」
「堂堂大乘尊者居然敢做不敢當?」季子溢聽到他的解釋後,聲音帶上了一絲嘲諷,「那為什麼每次你都能準確的說出我的近況?」
「從一開始的我膽小怕蟲,到後來的每一次,那一次你不是立即便得到了消息?」
「那次我不過是三日未曾修煉,你便想也不想地找上門來,還說不是監視?」
沖明尊者從腦海中翻出了他說的事情,深吸一口氣,生硬的解釋道:「那時候你還小,我便讓人多看顧了你幾分。」
「但自從你直言不喜後,我便再也沒有讓人……」
說到這裡,他多解釋了一句:「那次你多日未曾修煉,是你師兄……」
「夠了!」季子溢聲音驀的放大,「對,你只是每次剛剛好能知道我的消息罷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他快速調整好了狀態,聲音恢復了漠然:「你說那不是監視,那便不是吧。」
沖明尊者聽著他直接給他定罪的語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耐心,而是一揮衣袖,怒氣沖沖道:
「你是我的兒子,就算我監視你又怎麼了?!」
在一旁的外門弟子聽到兩個人的爭吵後,頭已經低的快要埋在了胸口裡。
他心中慌亂不已,生怕隨時會被殃及池魚:早知道他剛才就陪師兄一同去其他峰上搬救兵了。
這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旁邊的外門弟子,季子溢聽到沖明尊者承認後,眼中帶上了一絲委屈氣憤的紅意,他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