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多次查證,發現了表面靈氣充足的離火仙晶,其實內在已經千瘡百孔。
而仙晶受到損傷的時間,恰好和江夢琅修為暴漲的時間重合。
聽到這裡的順乾宗宗主眉頭微皺,忍不住開口道:「這確實讓人懷疑,不過謹以此點,恐怕不太好定罪吧?」
寧徽搖了搖頭,繼續道:
「自然不僅如此,我還在江夢琅體內發現了他體內的靈氣,和仙晶有一部分重合。」
若只是和宗門弟子一同修煉,最多沾染些許的仙晶氣息罷了,能和仙晶靈氣重合,這說明他至少和仙晶密切接觸過數十年。
到最後,他轉過頭,看著歸元宗的方向,聲音疲憊:「在困住江夢琅後,無數弟子見到一顆帶著仙晶靈氣的靈晶從他儲物袋中落了出來。」
聽到這裡,即使再相信江夢琅的人品,萬劍宗宗主也閉上了嘴,沒有開口質疑。
他本以為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又或者是有人栽贓陷害。
可是……
這實在是人證物證太過確鑿,而江夢琅又是唯一的得利者。
讓人想為他開脫,都無從下手。
幾位宗主對視了一眼後,天機門主心中仍舊存著一絲疑慮,不過疑慮已經從剛開始知曉這件事時小了許多。
他聲音帶著一絲猶疑:「那江夢琅如今真的已經……修為盡廢?」
寧徽嘆了一口氣,一副依舊對自己大弟子有著些許疼惜的無奈表情:「門主你可知離火仙晶受損後,有多少城池遇到天災,又有多少修士和城民葬身其中。」
「江夢琅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又如何捨得……」說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目光重新恢復了堅定和威嚴:「我是歸元宗的宗主,我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眾人一邊往歸元宗走去,一邊稍顯沉默的聽著。
這個時候,承天宗宗主看到歸元宗弟子們去往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這些弟子……」
寧徽神色複雜:「他們這是去江夢琅服刑的地方。」
「歸元宗內也有不少人的親眷……逝於天災。」
荊棘木上,一個身影被綁在那裡,荊棘木上的荊棘刺進他的身體,一滴一滴帶著靈氣的血液落在地上,已經將四周侵染成了血色。
他低著頭,沒有任何人能窺見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薄唇。
周圍,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臉憤恨。
一個男弟子更是狠狠把手中的石塊兒砸到了他的頭上:「你這個噁心的罪人!」
有人看到他的動作後,聲音嘲諷道:「我記得江夢琅可是幫過你不少次吧?」
這個弟子趕緊和他撇清關係:「那不過是他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偽善而已!」
他一點都不提當初江夢琅得知他被內門弟子欺負後,如何為他與有家世的內門弟子為敵的事情,只是一臉惡狠狠道:
「再說了,當初……當初他是故意看著我被人欺負那麼久,才假惺惺的來幫我,還害得人盡皆知,不就是想要一個好名聲麼?!」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了另一個被江夢琅幫助過的人:「李彩,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