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輕輕皺起眉頭,「可是我對你……」
「我只問你,你醒來後想起昨夜之事,你厭惡我嗎?」
衛衡緊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他面上雖問得鎮定,但藏在白袖中的手卻攥得很緊。
見到女子輕輕搖了搖頭,他緊繃的心緒一松,朝舒月露出溫柔的笑意。
「你既不厭我,那說明心底還是有些喜歡我的,只不過因為內心將我看作半個哥哥,所以還跨不過心裡那道坎而已。」
「是嗎?」舒月用純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信了他的話。
衛衡頷首,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是,從今日起,你可以試著一點點接受我,如果我有何處不讓小舒滿意,你都可以指出來。今日我□□一對大雁給你,我們先定親,好不好?」
舒月低頭羞澀地道了一聲好。
在青年看不到的時候,鮫人的唇角得意地輕輕勾了勾。
衛衡總算向她表白心意了,看來他和她的魚水之歡是時候應該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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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成親前有六禮,他雖是失憶,記不得以前的往事,但婚禮的一般步驟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舒月是孤女,他一個前塵盡忘之人,流落海島無依無靠,同她也差不多。
兩人的六禮,因少了媒婆、家中親人,所以便就少了很多步驟,但衛衡認為該有的儀式不能少,比如送雁、聘書、聘禮之類。他極盡所能,為舒月準備這些東西。
他是個說一不二的君子,早上說要去獵雁,下午果然帶來了一對大雁,送給舒月。
舒月望著院子裡嘎嘎叫的大雁,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玩意算是她和衛衡的定情信物,吃又不能吃,她只能將它們給養了起來。
現在,他們的院子除了一對兔子,又多了兩張嘴,她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給它們餵東西。
衛衡早出晚歸,每天都去海邊撿珍珠,撿滿一大匣珍珠,送給舒月作為聘禮。
除此外,他將身上最值錢的月牙玉墜,送給了舒月,作為兩人的定情之物。
按照常理說,衛衡都將聘禮給她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更親密才是,可衛衡平日裡僅就是抱抱她,或是摸摸她的烏髮,卻沒再主動親過她。
這可不是舒月想看到的。
她決定再次勾引衛衡。
這次她沒再用酒,而是約衛衡去林間泡溫泉。
他骨子裡是個因循守舊的公子,縱容他們很快就要成親,他也仍然堅持兩人分開而浴。
瓊花島有好幾個溫泉,大的,小的都有。衛衡不識水性,他給自己選了一個水淺的溫泉池,那水剛好到他的腰部,不易發生事故。
舒月給自己挑選的泉池,比他的略深,水都淹到了她鎖骨之處,淹沒了飽滿的玉.團。
鮫人生□□水,與其說她在這裡泡澡,不如說是遊玩。
她在泉池裡暢快地遊了一圈後,發現了一條暈暈蛇。
那蛇一見到舒月,就驚恐地朝岸上游過去。
她密語傳音,「過來。」
暈暈蛇驚恐:「大人,我不是故意偷窺您的鮫軀,請您放過我!」
舒月聲音微沉,「本島主再重複一遍,讓你立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