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蠻獅十分贊同,「對,她敢綠你,遲早也會有天被別的龜給綠了。」
「好了,好了,咱們別在提這件不開心的事了。」
「主人現在回來了,咱們快去準備幾桌好酒好菜,給主人擺歸家宴。」
阿螺一出聲,就調動這些伴當忙活去了。
舒月也沒閒著,她回到自己的洞府,將她先前在人間買的小玩意都拿出來,放到一模一樣的匣子裡塞著。
跟班們在宴上收到禮物都開心得不行,互相朝對方炫耀自己所挑到的寶物。
舒月在晚間飲了許多酒,到亥時之後,白皙的臉頰微微發紅,意識已經徹底模糊了。她一手枕著手臂,醉躺在案桌上,嘴裡低低呢喃著什麼。
阿螺湊過去,輕聲問:「主人,您在說什麼?」
她卻在這時,抿緊嘴唇,什麼話也不再說了。
第二天,舒月從她的小木屋床上醒來後,頭疼得厲害。可她還從床上起來,走到衛衡原先所住的屋前敲門,迷迷糊糊喊道:「衛衡,我想喝你煮的醒酒湯,你可以給我煮一碗嗎?」
裡屋里並沒有人回應。
舒月怔了一會兒,猛然清醒過來,他早就不在這裡了。
她呆呆站在原地,不理解自己為何昨夜會來到這間小木屋睡下。
——
寰園。
衛衡望著沙漏,眼看最後一滴沙落盡,那就代表一天又過去了,他的人還沒有找到舒月。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隻紅珊瑚髮簪,自舒小姐走後,衛衡總是會將他帶在身上,宮羽靜靜站在他身側,他記得像這樣的紅珊瑚髮簪,舒小姐也有一隻,與他那支是一對。
這很明顯,主子這是在睹物思人了。
除了這隻髮簪,衛衡只要一有時間,都會到青昭院來,來看看舒月留下的東西。
也不知是她走的太過匆忙,還是這些東西是她刻意留下來的,她從瓊花島帶來的珍珠、青金石、孔雀石、貝殼,她都沒有帶走,甚至連人參都留了下來。
宮劍是個粗人,不曉得青金石、孔雀石的用處是什麼,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這鮫女留下這些奇怪的石頭做什麼。」
「這人參倒還有用,主子可以放去藥房。」
衛衡卻不許將這些東西移走,他握著紅珊瑚髮簪,低聲道:「在島上時,她和我朝夕相處,知道我喜歡作畫,她留下這些東西,定是留給我做畫料用。」
回想起從前,衛衡就回憶起少女那日對他說過的話——「我不管它貴不貴重,只要你喜歡,我都可以給你。」
宮劍咂舌,想不到她留下這些東西,竟然有這些深意,他以為舒月純屬就是忙著跑路,忘記將它們帶走了。
宮羽說:「你不懂這些事!」
宮劍頷首,他確實不懂男女之間這些彎彎繞繞。
這些情情愛愛,對他一個寡漢子來說,無法理解。
兩人正想勸衛衡早些囈樺歇息,別再盯著這隻紅珊瑚髮簪看了,他這些日子熬得眼睛都熬紅了。
衛衡忽道:「她愛我,但是好像愛得不多。」
宮劍:「……」